“媽,你咋這麼想,這不是發善心,是變換手法害人,吳德和胡碩不是明擺的例子嗎?”
提起吳德和胡碩,武澤天立馬自責起來,她的腦海裡浮現出胡寡婦臨終時候的樣子和說過的話,她決定三天之內一定要去看看正在服刑的吳德和胡碩,她要張委任親自領她去,她的眼角流下淚水來,是因為她奮鬥在整個村子脫貧攻堅任務的主要陣地上,沒有時間顧及一個已經離開世界的人對她的重託。
看著武澤天流淚,蔣武慧嚇壞了,她以為她的語言傷疼了撫育自己長大的媽媽,她趕緊抱著武澤天的肩膀說:“媽媽,你不要動不動拿淚水抗拒我挑戰我的信仰,我柳風叔叔的事情就交給我辦理——我一定辦妥當讓你滿意,行不?”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武澤天又補充說:“我突然記起胡寡婦臨終前的託付,我得去監獄看望一次胡碩和吳德,我失信於一個離開世界的人對我的信任。”
“這樣吧!”蔣武慧說:“讓我柳風叔叔無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把罪責和懲罰降到最低就是‘監外執行’,行不?那麼這種人是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這個——媽媽你必須認可!”
“那也行”武澤天已經得到了一絲的安慰和快樂,好像這個事情已經定局了一樣。
夜至子時,整個暖灣村被夜色壓得沒有了聲息,就連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也聽不到,或許柳風和胡庭已經累得睡下了。
這個夜晚,梅梅離開武澤天家裡時張委任已經回來了。
每個週末張委任都得回到暖灣村幫助梅梅料理收拾新房子的事情,那座理想中的家庭小二樓第一層已經現澆好了,建築師們正在緊張地向樓面灑水保養。
這是這裡有史以來最體面的建築,傾注了張委任全部的心血和資力,理所當然的要對各個環節高度重視,梅梅除了要去鎮政府執行公務就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花在料理房子建築上。
夜已丑時,梅梅家裡的燈光熄滅了,梅梅依偎在張委任的懷抱裡說著悄悄話,除了說肚子裡怎麼還沒有動靜的話題外,就是柳風的事情怎麼辦。
張委任咬著梅梅的耳朵說,就柳風被遠近縣法院公訴的事情,我們還得聽武姐怎麼說就這麼解決,畢竟我是個外地人,常言說“外地的沙子壓不住內地的土”,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有利於我長期在這個地方生活,況且柳雨是你哥哥、柳風是柳雨的同胞弟弟,所有這些金刀割不斷的親戚關係我們都得“不看僧面看佛面”了,所以武姐的話最重要……梅梅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張委任抱得很緊,緊得氣都喘不過來……
天還沒有完全亮,張委任就起床了,對著驚醒的梅梅說:你就多躺一會兒,我收拾一下水和電路,方便於師傅們施工。
張委任來到新建的房子前,看見一個人影一晃就消失了,雖然行動極快但張委任還是認出了這個人是柳風,張委任立刻意識到柳風的存在是一種不祥之兆,但斷定柳風也一定看清楚了自己,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接電源連水管,沒有在意柳風是不是來過這裡,在發現通向攪拌機的一段電纜沒有了的時候,他急忙追過去,看見柳風把懷裡的電纜線塞進一輛小轎車的後備箱裡,他不知道怎麼辦?思考了幾秒鐘就掏出手機把地面上柳風留下的腳印拍攝下來,並且直接走到小轎車旁邊抓住柳風正在放進後備箱的電纜線迅速地拍了照,這時的柳風急忙揚起手要奪張委任手裡的手機,張委任迅速地把手機裝進衣袋裡,直朝柳風的腰間落手抬膝狠狠地一擊,柳風“唉吆”一聲躺倒在地,掙扎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柳風由於掙扎打了個“酒嗝兒”,一股酒氣瀰漫開來,接著就大吐特吐起來,整個身子軟得像一條僵死了的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其形狀形成一個大大的英文字母“c”。
這個時候,胡庭伸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