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武慧幫著武澤天做午飯。
武澤天問蔣武慧:“李子林很看得起你,你和李強的婚事談到啥程度了?”
“能談到啥程度?”蔣武慧停下切菜的手說:“我和我爸去他家裡已經給他答覆了,這個李子林這麼愚笨,不理解我說話的意思,還鄭重其事地在暖灣村的幹部群眾面前說‘是不是還要把我的兒媳婦也要扣下’,真是笨到家了。”。
蔣武慧講,現在的城市生活壓力太大,什麼房貸、車貸、生活費用、贍養老人,這些都不算,只生一個孩子,從小學到大學就得花300多萬,這還沒有考慮其他意外的支出,你說一個服務於清水衙門的公務員一輩子能掙多少錢?工作三十年,每年平均按6萬元計算、按雙職工計算、按正常收入和支出計算就是360萬,這隻夠拉扯一個孩子,那麼房子、車子、生活費、養老費從哪裡來?城市不像農村可以少花錢或者不花錢。
“這樣說,你已經不打算結婚找物件了?”武澤天聽出了一點“味道”。
蔣武慧接著講,就說我和我哥兩個是你們三個人拉扯著,這種拉扯的過程還遠遠沒有結束,我要買房子、我哥要結婚要買房子、你們都已經老了需要贍養……就說我爸和我生母吧,一個是鐵路局書記、一個是鐵路局局長,算是正縣級級別,我爸除了拉扯大了我哥哥什麼都沒有,到如今還住著單位的辦公室,連一處屬於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生母住在我外公留下的房子裡,這是我外公只生了我生母一個女兒才留給她,要是還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她就沒有地方住,還會像我爸一樣住在單位辦公室裡;再說你,從你和我爸結婚到現在快三十年了,讓外人說是幹部家庭,還是三十前的老房子,連一間新房子也沒有資力蓋,你說啊!
“呂得秋給我的那筆錢你拿去買房子吧!”武澤天儘可能地滿足蔣武慧的願望。
蔣武慧繼續接著武澤天的話茬說,就你這筆錢,對於農村生活的人來說多得像天文數字,足足可以話半輩子,對於城市生活的人來講就是“一把鹽灑進醬缸裡——無蹤無影”,還是留著你自己用,這是我舅舅給你的養老錢,還是我舅舅經濟狀況很好給你“挪騰”出來的,要不你們姐弟倆還有一場爭奪這筆錢的官司要打——像城市親骨肉爭奪父母遺產打官司的案件多的是;你拿著,至少你不向我和我爸要錢花,否則,我拿去起不到任何幫助作用,倒把你弄得身無分文。
“我有這麼大的養殖場不會缺錢”武澤天覺得蔣武慧已經不是她瞭解的傻丫頭了。
蔣武慧說養殖場屬於鄉鎮企業,是集體財產,你不能當做是你個人的私有企業,就是你這些年來在養殖場拿到多少工資?沒有一分吧!還是靠地裡產的糧食生活。我們要始終想著自己創造生活條件滿足自己的生活,不能想著依靠別人、依靠投機取巧、依靠非法手段過日子,其結果會成為懶漢、無賴和犯罪。農村這幾年出現的懶漢、無賴和犯罪還少嗎?城市就專說受到法律制裁的官員不少吧!?我沒有一絲一毫想著依靠別人的思想,只是想著該我拿到多少就拿多少,不是“莫伸手,伸手必自斃” 嗎?誰知“官到清貧方為廉”啊!
“我看李子林為人和氣李強一定有教養,家庭情況也不差。”蔣武慧說了很多話武澤天還是沒有理解的給蔣武慧做思想工作。
“我說了這麼多等於……”蔣武慧把“對牛彈琴”四個字咽回去了,畢竟這是她的媽媽——至少是一個疼愛自己的養母。
這句話倒讓蔣武慧記起了去李子林家看到想到的情況——蔣武慧第一次和父親去了李子林家、第一眼看到了李子林家豪華的住宅、第一意念想到了李子林工作過程中的“不乾淨”,把李子林實際的工資收入、目前的職位和行政級別、參考自己父母的職位和行政級別、還有生活環境的程度區別做以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