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辦公樓對面飯館餐廳鱗次櫛比,衛生乾淨、環境優雅而且飯菜數量和質量一流,一次前來辦事或者路過就餐的人很多。就在苟有志和梅梅你來我往的“酸話”交流中,胡庭送著辦事的人也走進這家餐館,聽到苟有志和梅梅的說話,就站著靜靜地聽了很久。
這個把精準扶貧貸款買了車而被村委會核查批評過的人,對村委會的幹部有著“牴觸”和“憤恨”的心理,況且小轎車買來一年了也沒有掙到多少錢,雖然村幹部的批評屬於合情合理,他依然我行我素執迷不悟,一種“碰到南牆不回頭”的執拗,依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專幹接送人的營生,把土地出租給苟有志種植藥材。
看不慣別人“飯稠端碗”的人害著“紅眼病”,這種人永遠過不好日子——胡庭就屬於這種人,他對村幹部的“仇恨”變為對所有人的“仇恨”,似乎覺得這個世界虧欠他的。今天遇見苟有志和梅梅在一起吃飯,醋意夾雜著嫉妒一起湧上來,在他正在等飯吃的時候就把這些情況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張委任,而張委任沒有說任何話,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也在心裡盪漾起一絲的快樂和精神安慰,讓他快樂的是他不久就會看到梅梅和張委任鬧離婚並且把苟有志以“第三者插足”而“破壞婚姻家庭罪”訴諸法庭,他看了看手機裡的照片和錄音,滿意地笑了。
回家的路上,胡庭的車尾巴似的不遠不近的跟在苟有志的後面,他透過自己的前風擋玻璃看過去,梅梅駕駛著苟有志的車,苟有志坐在副駕駛位置和梅梅時不時地對眼談笑,他把卡在眼前的手機點到“相機?錄影”螢幕上,儘可能地把能夠拍錄的情況錄製下來,發給張委任作為起訴梅梅和苟有志的證據。
正在胡庭一邊開車一邊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個轉彎梅梅把車速放慢並且漸漸地停在路邊,苟有志問:“咋啦?”
梅梅下車時說:“我在後視鏡裡看見胡庭在後面跟了很長的路程。”
等到轉過彎道胡庭的車已經距離苟有志的車只有三四米,胡庭的開車的“大把式”,準備一把方向繞過去揚長而去,就看見苟有志和梅梅並排站著並且揮著手,他只好硬著頭皮把車繞到前面路邊停下。
“又是送人啊”梅梅大度地先開口問候:“生意不錯嘛?!”
胡庭不好意思地掏出“紅蘭州”香菸盒給苟有志遞煙掩飾內心的恐慌,不料苟有志掏出“軟中華”迅速塞進胡庭的嘴裡說:“菸酒不分家,咱弟兄還分什麼你我?”,說著又麻利地替胡庭把煙點著了。
胡庭美美地吸了一口,把煙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才把煙霧一樣慢慢從鼻孔裡釋放了,再把煙伸在眼皮下面仔仔細細地看了,不停地誇讚:“香!就是香!!一分錢的一分貨!!!”
苟有志聽了說:“多香是制菸廠裡造的,我很少抽菸買菸,今天辦事情必須買一盒。”,說著把煙盒遞給胡庭。
胡庭拿著煙盒覺得尷尬,就說:“苟總行個善,把我收就到你的公司打工,我這車也掙不來幾個錢,比起計程車就是‘黑車’,現在連精準扶貧貸款也沒辦法還。”
“那太好了”苟有志把右手放在胡庭的左肩頭說:“人都有過迷茫的時候——特別是年輕的幾年,我的以前就是現在的你,不要愁,你還精準扶貧貸款的錢我先借給你。”
胡庭感動得幾乎抑制不住淚水,說:“我得把這輛車賣了,我已經連自己都養活不起了。”
“想多少錢處理?”
“四萬就行。”
“乾脆五萬元”苟有志說:“我收購了,你還精準扶貧貸款也不用借我的錢,欠錢討債當孫子我都頭疼,我直接替你還了。”
繼續上路。
苟有志讓梅梅開著胡庭的車看看有什麼大毛病沒有,有了就順便修理一下,胡庭開著苟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