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回到偏房裡睡下這麼也誰不著,她的思維在不斷地碰撞,有三件以上的事情在同時出現——梅梅要另外收拾新地方、柳風現在在哪裡、柳風誣告了張委任,她覺得這些事情和她的事情一樣重要。
首先是娃娃姑姑梅梅收拾新地方,對於梅梅來說是一件大事情,雖然柳雨是抱養來的,和梅梅互相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作為置之不理的理由,相反地說還要更加努力地去幫助,柳雨儘管是抱養的,但是珍珍把柳雨拉扯大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況且柳雨還得記著珍珍的撫養之恩呢!既然記著珍珍的撫養恩情就必須幫助梅梅,否則珍珍心裡是難受的,柳雨不就白養活了?那麼柳雨就成了一隻白眼狼了,連自己也跟著身敗名裂了。
其次是這個柳風,以前當著個村文書也過的自自然然、老實忠厚、謙虛謹慎,怎麼越來越不成?那個時候武澤天讓把梅梅說給柳風當媳婦,柳風看上的是苟英英,苟英英聰明智慧誰也看得出來,可是工作過程中得罪了苟爾德就這麼等待著,結果苟英英和丈夫復婚了,就把柳風耽擱了。
等到柳風著手談梅梅的時候柳風已經學成“無二鬼子”了——和胡幹、胡庭在一起喝酒、閒轉,既不種地也不好好感公事,盡然酒後給梅梅耍起酒瘋來了——梅梅和珍珍就認為是強姦未遂。這個柳風把他哥哥柳雨也不當一分錢的人,雖然柳雨是抱養的,但是他一定是梅梅的哥哥,你個柳風“不看僧面看佛面”,連我們柳雨的面子都不顧了,還算什麼人?雖然當著個村幹部,作風不正、行為不軌、道德不正誰還買你的賬?
現在的柳風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最後是柳風怎麼也不應該去告張委任,梅梅不跟你柳風與張委任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就是你柳風把張委任告到鋃鐺入獄梅梅不可能跟你柳風,現在弄成了個“誣告陷害”怎麼辦?如果張委任不會起訴柳風的“誣告陷害”、如果梅梅不起訴柳風的“誣告陷害”、如果案件受理法院的法官不起訴柳風的“誣告陷害”……那麼,柳風就會平安無事,遲早回來就可以找個媳婦成個家,世界上只有“那麼”沒有“如果”,而這件事情肯肯定定只有“那麼”,那麼,柳風的這輩子就算結束了,那麼,誰會搭救柳風在災難之中的將來命運呢?——蘭蘭一直想到雞叫頭遍……
梅梅回到房子裡想給張委任打個電話,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就算了,心裡儘管記著的不是自己要收拾新地方,而是柳風以後是不是會被案件受理法院的法官起訴與否!這個柳風在梅梅心裡感到十分的氣憤以至於達到噁心,使她由敬重到淡漠再到躲避直至厭惡,現在自己代替了柳風的村文書職務是對柳風的嚴重打擊,不過這不是我梅梅的錯,是他自己造成的,雖然自己和母親去找了鎮上的紀委書記申訴了情況但是在這之前是柳風酒醉以後鎮紀委書記找了要彙報材料看見柳風酒醉以後躺在兩棵大柳樹下被胡乾和胡庭抬走了造成的——當然,是自己和母親攔截鎮紀委書記造成了最大的影響,這個自己還是不能否認,反過來說鎮紀委書記還給柳風要幫忙找一份工作呢,為什麼不找了?那次和蔣武慧一起去鎮政府見到柳風從鎮紀委書記房子裡出來了,說明柳風親自找過鎮紀委書記的,究竟怎麼了還是個謎——是不是以後去鎮政府了問問鎮紀委書記?這種人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以後喝點酒就會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糾纏不休地欺負自己的,過分了自己覺得於心不忍,不過分了就是放縱和沆瀣一氣,那麼怎麼樣才是合情合理的呢?現在,如果柳風被案件受理法院的法官起訴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輕者拘留重者判刑,這……這……這如何是好?
問題的本質首先是自己錯了——如果自己以前把自己當人沒有給胡碩和吳德給與放縱自己的機會,那麼胡碩和吳德是不會進監獄的;如果自己把自己當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