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馮然把你‘網’住我也怕!”商文巧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說。
“其實我怕的是馮然把我們兩個‘網’住!”蔣欣從套間裡取出兩包泡麵準備泡著吃。
“也許,馮然還記得你我合夥捉弄過的事情!”商文巧像主婦一樣把燒開的水倒進兩隻泡麵碗裡。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蔣欣津津有味地吃著泡麵說。
“你是白手起家的書記!”商文巧吃著自己的一碗泡麵說:“比起現在正在脫貧路上的那些村民們強多了。”。
蔣欣不知道商文巧這句話是誇獎他還是諷刺他,他也習慣於受到商文巧的這種誇獎或者諷刺語言,即使具有諷刺或者誇獎的意思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一個勁地吃完自己的泡麵後等著把商文巧的泡麵紙碗一起收起來投進垃圾桶裡。
“農村走出來的人容易滿足!”商文巧順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情湧愛流》翻著。
“對呀!”蔣欣說:“別的農村出來的人我就不說,就拿我來說——白白的撿了一份工作一個職位兩個孩子兩個老……”。
“兩個老婆嗎?”商文巧補充問。
“比我們莊裡的同齡人強多了,我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蔣欣走過來拿起商文巧放下的《情湧愛流》當做扇子在臉前扇著說:“子若強於我,要錢有何用,賢而多財,則損其志;子若不如我,留錢有何用,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好像林則徐說過這句話?”商文巧瞪著蔣欣:“林則徐的‘流毒’影響到骨頭裡了!”。
“就是林則徐的話!”蔣欣順著商文巧的語氣補充:“比骨頭裡更深的地方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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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派出所的工作人員撤離了現場,留下呂軍面對呂得秋的屍體無可奈何,況且呂剛呂強弟兄兩個還不知道大爸呂得秋的下落,就撥通了呂剛呂強的電話說明了情況,呂剛首先說暫時不要動大爸的任何東西,等他回來了一起照看埋葬。
呂剛急急忙忙打弟弟呂強的電話說大爸去世了,咱倆得趕回去送葬,你僱個計程車抓緊時間到高鐵站。
呂強接到哥哥的電話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正好有一股子好生意就不回去了。
“你……你……你——”呂剛記得說不完整話,而且越急越結巴,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的頭讓驢踢了?”。
“我這裡正好有一筆大生意!”呂強氣喘吁吁地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半年等到一筆肥生意不能耽擱!”。
“大爸有‘東西’”呂剛說:“不是你不知道,咱倆這都錯過機會了,說不定已經把‘光陰’讓呂軍拿走了!”。
“應該已經被呂軍拿走了”呂強很失望地說。
“我給呂軍命令過一定要等咱倆回來再舉行紀念儀式!”呂剛斬金截鐵地說。
“……”呂強不說話了也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記得呂剛心裡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個混賬!”呂剛僱了一輛計程車飛速感到呂強的住處時脖子裡還在冒氣。
呂剛撈起一截木棒問呂強:“你去不去?不去我先打破你的頭!”。
呂強嚇得跪下來給哥哥呂剛求饒:“你這次饒了我,等我把一筆大錢賺回來分你一半行不?”。
“大爸的錢比你想象的要多!”呂剛軟了下來說:“拔一根頭髮比你的腰都壯,我看上你的那兩個可憐錢!”。
“我怎麼感到不可能!”呂強點燃一支菸坐在床頭上想著在遲疑不決中……
“那次拉方力平的屍體大爸就‘碼’出了十萬!”呂剛放下手裡的木棒說:“大爸有金磚、銀子碗碗、銅蛤蟆、袁大頭……”呂剛停頓了一下覺得對於說服弟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