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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上城風暴

“上城風暴”的引發是經濟發展的必然規律,而城市人口的飽和與超飽和也給城市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很多農村都成為“空巢”,也有的基本空了——或者留下很少的人——很多村小學都關門了,校園裡的雜草比八月裡的玉米杆子都高;城市擠得水洩不通,打工掙生活費的人把日工資標準降到最低線還是找不到活幹,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似乎大把大把撈錢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回鄉風暴”慢慢地吹佛,大量的大型建築業在慢慢減少,同時機械化的大量使用,也使得勞動力過剩,勞動日值減少,這樣,難免降低生活水平和標準。

從縣城考察學習回來,武澤天站在馬背山的山尾,俯視、遠看、仰望,心裡通透——

農村人回到農村就有一種舒服和舒暢感——天高雲淡、山高溝深、糧草蒼翠、空氣新鮮、氣象清新、鳥歌花香,使每一個人都感到寧靜和安詳;沒有城市裡車水馬龍的喧囂、銅臭氣息和虛偽面孔,使每一個人都感到緊迫和壓抑。

柳雨和蘭蘭結了婚,柳風也覺十分高興。

柳雨承包工程在外面狂蕩了十幾年,錢也沒有攢下幾個,就把年齡“狂”大了,不過,三十三歲——也不是太大的年齡,想必應該收心回家了。

武澤天看見苟有志攙扶著李梅花走出院子。

武澤天看見蘭蘭跟著婆婆——珍珍一起走出院子。

武澤天還看見王大爺跟著兒子王振也一起走出院子。

他們(她們)同時向廣場走去。

廣場上的音響器還在唱著《黃土高坡》的舞曲,一群女人跳得專心致志……

遠遠的聽見養殖場裡牛“哞哞”的呼喚聲,羊場裡羊的“咩咩”聲,養豬場裡的豬在“哼哼”著……

太陽降到很低的西方,把樹木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武澤天慢慢地走下山坡,腳下的綠草紅花鮮豔欲滴,她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黃花,放在鼻翼邊嗅著,嗅著……

武澤天又慢慢的坐下來,看著夕陽餘暉,不忍心離開這壯美的景色,城市就沒有這清亮亮的藍天、綠瑩瑩的水草和紅豔豔的晚霞……

城市經常給人一種霧濛濛灰沉沉的感覺,似乎經常生存在煙霧之中,呼吸著煙霧,要不是這樣,那些人為什麼出出入入會戴個口罩?

想到這裡,她想起了兒子女兒讀書和丈夫工作的城市,就是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留在農村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農民就是在農村“拋土吃”——她始終如一對城市有一種忌諱。

又一轉意念——武澤天想——這些都是不能隱瞞的事實,可是,丈夫和兒子女兒都生活在城市,城市人生活得也很滋潤——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花枝招展;城市的白天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夜晚的城市更加的撲朔迷離令人神往——霓虹燈閃爍出天堂一樣的境界——

丈夫生活的城市屬於省城,樓房高聳如雲簡直戳破了天——站在樓宇的頂端,似乎能用手夠著雲彩;從樓頂往下看,路面上的人影車流螞蟻一樣的“瘦小”。

武澤天去城裡看望丈夫,她的“恐高症”就犯了——條件反射似的犯了。丈夫蔣欣現在是局裡的黨委書記,是去年從副局長的位置上提拔的,蔣欣的辦公室在21樓,她每次去提前在樓下打電話,把蔣欣叫下樓,或者讓蔣欣來“接”,只有蔣欣陪著上下樓,才感覺到踏實,也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蔣欣在身邊,他們可以手拉著手——這是一種在大城市找到“存在感”的最好方法。坐著電梯一直上升,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每一次乘著電梯上下一來回,坐到凳子上,就感覺到永遠在上升或者儘管在下沉……

武澤天每次去看蔣欣,就選擇星期六,這樣就能利用星期天在一起逗留兩天時間,他們可以轉一下省城的公園——蘭山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