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去你家了,我要和胡碩談談心,幫幫他。”張委任拍著胡碩的肩膀說:“然後再到幾個建檔立卡戶家裡瞭解情況,準備下一步工作。”。
苟爾德心裡明白,這是張委任對他邀請的婉言拒絕,他已經摸不透張委任葫蘆裡買什麼藥,柳風、胡碩、王大爺這些曾經見他畢恭畢敬的叫“苟書記”“苟家爸”的人,突然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他理不出張委任身上有什麼魔力。
王大爺去趕他的羊。
苟爾德陪著張委任和胡碩慢慢地走在鄉村路上,這是一條兩年前硬化的水泥路,寬闊平坦。
太陽搭在山畔上,收回了本該不怎麼溫暖的餘光。
公路兩邊的水平地裡,還有立著沒有剷倒的玉米杆,經受不住一陣疾風的掀動,發出“沙沙”聲。一個“風浪”打過來,帶著寒氣直往骨頭縫裡鑽,胡碩夾了夾衣襟,又把腰使勁地彎了彎,張委任這才發現胡碩的衣服很單薄也很破舊,根本預防不了寒氣,如果是“三九”天氣就更難受了。張委任脫下自己的防寒服披在胡碩的身上說:“小心凍感冒了”。
胡碩的家就在暖灣一社的最高處,莊前莊後寬闊的空地上長滿了雜草,象一處被遺棄十多年的“故居”,莊院牆、東邊一間廚房北邊一間堂屋都很陳舊。家裡就母子三個人,北邊堂屋裡住著胡碩的母親——胡寡婦,胡碩和弟弟胡震住在東邊的廚房。
張委任坐在炕頭上和胡碩母親拉家常。
胡碩的母親沒有培養胡碩怎樣做人做事,且教會他如何做飯洗鍋。不大一會兒,香噴噴的烙饃炒菜就端上來了,張委任作為第一書記第一次吃“農家飯”,覺得很合胃口,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驚訝。
或許一定是餓了。
張委任不:()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