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紀委書記喝著水,不停地抬腕看手錶,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最終還是把沒有喝完的半杯水放下問武澤天:“你們的文書柳風醉成那個樣子,材料怎麼搞?”。
武澤天叫著蘭蘭領著鎮紀委書記在養殖公司的資料裡幫助整理資料,鎮紀委書記看到養殖公司記錄的資料十分全面完整,臉上的陰雲散去不少,需要蓋村委會的公章時蘭蘭跑到柳風家裡去取,柳風的酒已經醒了大半,蘭蘭把事情告訴柳風,柳風提著公文包跟著蘭蘭來到養殖公司辦公室,鎮紀委書記看見柳風臉上散去的陰雲又顯得十分濃重,一言不發的看著柳風給上報材料上蓋了公章。
鎮紀委書記坐著張委任的車來到暖灣村村委會大院,準備開著自己的車趕去鎮政府開會,車前面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女人擋著不讓走,老女人問:“聽說你是鎮上的紀委書記?”。
鎮紀委書記下了車回答:“是,我是,你有啥事情?”。
“柳風給我耍酒瘋”年輕女人說。
“啥耍酒瘋?”老女人憤憤地說:“是耍流氓。”。
“武澤天”鎮紀委書記打通電話說:“你到村委會來一下,速度要快。”。
“你們倆等你們的村主任”鎮紀委書記安慰了一老一少兩個人女人就開車去了鎮政府。
蔣武慧開著車把武澤天和柳風迅速送到村委會大院裡,院子裡站著珍珍和梅梅母女倆,珍珍說她聽說村上來的是鎮上的紀委書記,就和梅梅趕到村委會大院等,他們倆擋住鎮紀委書記的車,把柳風耍酒瘋的事情都說了。
武澤天聽完兩腿發軟,心裡叨唸:“完了——完了——柳風這下完了——禍不單行福不雙至啊!”。
站在武澤天身邊的柳風也聽得明明白白,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兩隻手捂著臉嚎啕大哭,公文包倒在地上,公章和印泥盒滾出來在地上轉了個半圓停下,著地的地方粘上了許許多多塵土。
蔣武慧用衛生紙擦了公章和印泥盒上的土重新裝進公文包裡,拉著哭夠了的柳風說:“哭已經沒有任何用處,還是回家吧!”。
張委任看著蔣武慧笑著揮揮手,蔣武慧拉著珍珍、梅梅、柳風和母親回家,蔣武慧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的母親武澤天嘴裡叨唸著:“我爸這車都成公車了,我也成‘公務員’了。”。
回到家裡,蔣欣正在看蔣武慧的畢業論文和另一份正在撰寫的論文《農村民事犯罪行為的起因與預防》,看見蔣武慧進來,笑著說:“這文筆老辣,比我厲害。”。
“嗯嗯”蔣武慧走過去也看著文稿:“老虎不生狼兒子,你的那點啥水平只會寫情書。”。
珍珍、梅梅和柳風也進來坐著,好久沒有人說話。
蘭蘭抱著敏敏唱著歌走進來,看一眼梅梅又看一眼柳風,抱著敏敏轉身走了。
“姜(蔣)還是老的辣——你一點也不謙虛”蔣欣把文章裡的部分內容指給蔣武慧:“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需要修改或者補充——論據必須有理有據有出處。”。
“嗯嗯”蔣武慧突然記起一件事說:“爸爸你給我和哥哥起的名字太有水平了。”。
“那當然”蔣欣反過來問蔣武慧:“你明白這名字的意思嗎?”。
“我說說你聽”蔣武慧說:“‘蔣’是你的姓‘武’是我媽的姓——好像複姓一樣。”。
“慧呢?”蔣欣問。
“……”
“不知道了吧?”蔣欣在蔣武慧的鼻樑上用右手食指“刮”了兩下問:“想不想聽?”。
蔣武慧手撐著下巴仰著頭在想,好久才說:“我想不到,你說說看合理不!”。
“說說是可以的”蔣欣嚥著唾沫說:“得講個條件。”。
“啥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