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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暖灣村的娘兒們反天了

武澤天看出了今天這個苟爾德干擾著跳不成個舞,就給幾個舞伴擠了個眼,於是,幾個女人一起上陣,抓著苟爾德又搡出廣場門外壓到在地上,“嘶嘶”兩聲,不知道那個女人把苟爾德的兩條褲腿從褲腳縫子撕開了一直撕到大腿根下,能看見紅布褲頭了。

苟爾德翻起身子,用兩隻手捏住兩個大腿褲腿向家裡跑,邊跑邊折著身子罵武澤天——“我把你個肥豬”。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一群女人笑著快要斷氣。

棋牌室裡的男人們伸出頭來看著,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暖灣村的娘兒們反天了。”。

苟爾德捏了褲腿跑著,在風的煽動下揚著塵土,活像穿著兩腿廢棄了的古裝戲衣,在舞臺上跑“尨套”。

苟爾德跑進家門去換褲子,在院子裡捋胡麻的老婆李梅花看見了,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晚飯以後,苟爾德儘管思考胡震的話,他聽得隱隱約約,什麼“法院宣佈了‘老賴’”、什麼“長期不能償還貸款和貸款保人”、什麼“出門買不到汽車火車票”、什麼“妨礙兒女就業”等等等等,反反覆覆的唸叨,反反覆覆的思考,反反覆覆的記憶,是不是與自己有關?

想著想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自己貸款、替別人擔保貸款、還有農村信用合作社多次催款不去不還利息不還本金,算不算“老賴”?明天得打聽打聽,弄清楚了想辦法解決,弄不清楚胡思亂想有什麼用?這樣自己安慰著自己,還是早點睡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苟爾德想完了就很想睡著,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像一頭打滾的毛驢。

苟爾德小心翼翼地溜下炕,躡手躡腳鑽進廚房裡,蹲在灶頭前面的燒火板凳上,摸出今天剛剛買來的一盒“中華”牌香菸拆開封口,抽出一支咬進嘴裡點燃,“呲呲”的吸,不知不覺的就這樣吸了七支,在準備點燃第八支的時候,突然廚房門“哐當”一聲推開了。

苟爾德看著,李梅花進來了。

“你夜斷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又想起你的那個歲婊子了?你趕緊尋著去,不然把你憋死了。”,在李梅花戳指頭掏眼睛的咒罵中,苟爾德勾下頭一聲不響,點燃了第八支菸猛烈的吸著吸著,煙霧濃濃地包圍了整個頭顱,好像正月裡農家婦女正在燒烤豬頭。

“李梅花,你有完沒完?”苟爾德把頭從煙霧裡抬起來以後,狠狠把菸屁股砸在地上,呆呆的望著老婆因為憤怒而扭曲得十分難看的臉說:“我心煩意亂,今晚上失眠了,你就吵不夠了。”。

李梅花看了看苟爾德一會兒,突然看出了一副可憐相來,就壓了壓了火氣,低聲問:“啥愁腸事?敢不敢給我說?一個大男人沉不住氣,我還沒見你這麼狼狽過。”。

李梅花退出去“哐當”一聲閉上了門。

苟爾德又點燃了一支菸,默默地抽起來。

天快亮的時候,苟爾德取來電爐子接通電源,放上超過平時兩倍的茶葉,熬了幾盅濃濃的茶水喝下去,想清醒清醒大腦,除了口裡苦著像喝過黃連水,就是胃裡泛噁心想嘔吐,對於“清醒”大腦一點作用也沒有。

苟爾德收拾了茶傢俱走出門,望了望剛剛冒花花的太陽,沉頭垂腦地走著,看見棋牌室的門大開著,心裡一陣悸動就繞道向自家的玉米地裡走去——他害怕見到人。

苟爾德看見勤勞早起的農家人早已經上地勞動了,也看見一個人挑糞筐,從地裡已經返回家門口——這個人是“二不過”吳德。

吳德挑著糞擔看見苟爾德萎靡不振的樣子,喊聲問:“苟家爸咋看著不精神的很,昨晚陪了幾個娘兒們?”。

苟爾德裝作沒有聽見,加快步子躲進一片附近的玉米地裡。

吳德繞過集體大官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