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沒有揚眉吐氣過,也許是他的這種軟弱無能的性格造就了從來沒有剛強過,也許會永遠軟弱下去,也就沒有在意武澤天大聲說話的語氣,坐在地上的閒凳子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
武澤天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詢問、沒有打斷、沒有憤怒,讓柳煙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他覺得詫異,今天的武澤天與以往的武澤天判若兩人——人是會改變的,但不會改變的這麼突然,是不是武澤天已經擔任了暖灣村的黨支部書記了就一定要給老百姓照例燒“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在柳煙把眼前的武澤天與以前的武澤天從外表和心理兩方面進行詳細比較的時候,武澤天問柳煙:“你看不見嗎?我不能離開養殖場才睡在養殖場,一步都不能離開。現在是牛、羊、豬生育的高峰期,況且天氣又是這麼的寒冷,我能不操心?今年生育的小仔就是明年的一筆錢,這是大家的‘命根子’,不是我個人的利益,直接關係到明年的收入和分紅——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的邀請。”。
柳煙悻悻地離開養殖場辦公室,站在柳雨家門口,心裡思量著該不該去找柳雨,他心裡明白,找柳雨實際上是去找蘭蘭,兄弟柳雨為了推脫責任總會滿口胡說,只有弟媳婦蘭蘭通情達理好說話。
柳菸嘴裡咬著一棒剛剛點燃的喇叭筒美滋滋地吸著,煙霧繞過鼻子上升到眼睛,眼睛裡立刻流出淚水來,他一手夾著菸捲一手擦著淚,低著頭正在權衡著……
“進屋裡走,站在門口乾什麼?”蘭蘭一句話驚得柳煙猛然間抬起頭。
進的屋裡,柳雨坐在炕中間逗著敏敏玩耍,理都沒有理柳煙的進來,還是敏敏爬到炕邊上親切地喊:“大爸、大爸——抱抱敏敏——抱抱敏敏——”
柳煙抱著敏敏在地上的沙發上坐下,等到蘭蘭進了屋,蘭蘭劈頭就問:“老三的病越耽擱越嚴重,你們倆商量著送醫院看看。”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