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大家都懂,就是沒有勇氣實施——很多人的失誤就是缺乏勇氣!但是,梅梅不能跟張委任說、不能跟蘭蘭說、不能跟武澤天說,更不能跟柳風說,那麼跟誰說呢?但是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柳風一步一步“掉”下深淵去……其實,每一個人最難的是想幫別人而無能為力!
柳雨替柳風著急,這是胞弟——同父同母的弟弟,這個時候的柳雨既不能抱怨柳風也不能抱怨梅梅——這種情況下柳雨完全能夠“換位思考”也完全在“換位思考”著,自己也是經歷過婚姻困惑的人,對於婚姻有困惑的人十分同情也十分理解,況且這是自己的親弟弟呢,更叫他肝腸寸斷,很想幫就是“老虎吃天爺——沒處下爪”!大哥柳煙忙於給學生掙學費根本顧不上管這些事情,就是三個學生的學費、生活費已經讓柳煙力不從心、債臺高築,輪到誰的身上都是顧此失彼——三個學生是越來越花費大了——老二柳玉芬今年也被大學錄取了,柳煙種好早熟洋芋就接著出門打工去了,大女兒柳玉芳因為掙學費假期也沒有回家來,最近聽說老二柳玉芬也去柳煙那裡打工了,家裡只剩下老三柳玉菲自己做著吃了飯到地膜洋芋地裡除草了,回來還得看書複習功課!柳雨心裡明白梅梅是不會起訴的,是不會火上澆油的——至少有他這個哥哥的面子撐著,當然還有母親珍珍的面子更大一些!
武澤天聽著大家在議論柳風的事情,顯然沒有說出個具體解決辦法,更多的是唉聲嘆氣,嘆氣有什麼用?不嘆氣有能怎麼樣?武澤天 最初步最基本的想法有兩個:一是看張委任是不是能夠在遠近縣法院刑事一庭的法官面前求情效果最好,畢竟是同一個縣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起訴的是張委任,張委任去求情說明張委任已經原諒了柳風的“莽撞”甚至“愚蠢”——這是人之常情——一時的犯糊塗也是允許的——誰人不錯呢?武澤天聽蔣欣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的話!二是看蔣武慧是不是能夠以法官的身份去一回遠近縣瞭解一下案情然後替柳風說情,畢竟與遠近縣法院刑事一庭的法官是“同行業”的人,有著共同的語言,能夠在法律處罰的最小範圍內做出處罰。武澤天抬起頭的時候怎麼也看不見蔣武慧,不知道這個蔣武慧什麼時候出去了?也不知道蔣武慧去了哪裡?還不知道蔣武慧幫不幫這個忙?——她心裡沒有一點把握。
“梅梅”武澤天問梅梅:“蔣武慧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知道!”梅梅回答。
“你能不能打電話問問?”武澤天問。
梅梅立刻理解了武澤天問她的意思就打蔣武慧的電話,蔣武慧電話裡說她在馬背山上賞風景,氣得武澤天把梅梅也狠狠地瞪了一眼。
大家覺得柳風的這件事都沒有能力去幫,就散去各自回家了。
晚上蔣武慧回來了,武澤天看見滕才抱著書睡覺去了就問蔣武慧:“柳風這件事你能不能幫上忙?”。
“……”蔣武慧只是閃動著長長的睫毛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也想不起怎麼說。
“你在上班之前與上班以後變成兩個人了!”武澤天說蔣武慧。
“媽,皇上不急太監急”蔣武慧看著武澤天沒有笑,說:“柳風不急你急什麼?”。
“柳風知道急就不會幹那些事情了!”武澤天替柳風說話。
“還當過十多年的村幹部!”蔣武慧去洗臉時說:“素質太低了!”。
“我還指望你給柳風幫忙呢!”。
“幫忙是一回事,素質低是另外一回事,我幫忙我就誇獎柳風有素質嗎?”。
“一時的糊塗!”。
“是不是一時的糊塗?”蔣武慧擦著臉問:“挪用公款是一時糊塗嗎?作風不正是一時糊塗嗎?酒醉強姦是一時糊塗嗎?……”。
“你總不能看著一個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