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武慧不失時機地介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和意義,且沒有急不可耐地提要求,這種在“相同職業”形成的共識是行外人無法理解的不謀而合,等蔣武慧詳細說明了情況以後,對方欣慰而滿意地點著頭說:“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對待,那咱們就不進入‘庭審環節’了,直接確定審議判決的議程——就在我的辦公室裡!”。
“不行”蔣武慧說:“必須要有監控錄影,否則你無法向院領導上報!”。
“不過”對方深有思慮地說:“就給柳風一個‘監外執行’讓他接受教育,這是不能‘免刑’的犯罪行為啊!”。
“竟然如此的不謀而合啊”蔣武慧聽到這樣的說法很高興地說:“你和我的想法重合了,也是你根據我的介紹和對柳風其人其事的具體決定,我已經在兩天之前這樣想了!”。
蔣武慧領著張委任和柳風進入審判大廳,像履行一種責任一樣履行了程式判決了柳風的“刑事案件”。
太陽很溫暖地照在繁華的街道上,蔣武慧和柳風上了張委任的小轎車進入武澤天、胡庭和梅梅休息的招待所,蔣武慧說讓胡庭開車把武澤天、張委任和梅梅拉著一起去監獄看望吳德和胡碩,她開張委任的小轎車拉著柳風回家去。
兩輛小轎車駛出遠近縣城,胡庭開車直接向西南方向去了“四二坪”,蔣武慧把車停在一家小飯館門前,領著柳風去吃飯。吃飯的時候蔣武慧告訴柳風:“三叔,就這種判決結果我已經盡力了,你還滿意嗎?”
“不滿意又能怎麼樣?”柳風似乎沒有食慾而慢條斯理地回答。
“你還有什麼顧慮?”
“我想再一次成為暖灣村的村幹部!”柳風舉著筷子發呆。
“不可能。”
柳風放下筷子傻乎乎地看著蔣武慧問:“為什麼?”
“正在接受服刑的人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那……那……那……”
“‘那’什麼啊?”
“那我的錢白花了!”
“你為了當村幹部還花錢‘賣’選票了?”
“嗯嗯!”
“你看你”蔣武慧看著懊悔不及的柳風說:“既然你要繼續當村幹部,就不應該誣陷張委任、就不應該‘欺負’梅梅、就不應該再偷盜梅梅建築地方的電纜線、就……”
柳風聽到這裡“啊”了一聲打斷了蔣武慧的話問:“你連這件事都知道?厲害了。”,說完還伸著兩個大拇指。
蔣武慧接著話茬繼續說:“即使你沒有今天的這個事情,那麼你已經被鎮黨委鎮紀委調查過來,調查了你在任村文書期間的貪汙、冒領、詐騙問題,鎮政府還會要你再次擔任村幹部嗎?你是不是想當然了?”
“……”
離開飯館的時候,蔣武慧建議領著柳風去看黃河,調解一下心情,柳風同意了。
來到黃河岸邊,蔣武慧在柳風身邊坐下,像一個家長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樣,語重心長地說:“三叔,在判決書下達之前你什麼事情不要想也不要做,在《判決書》下達以後什麼地方不能去,就在暖灣村裡好好幹活,沒一個月還得去鎮政府的司法所報道登記一回,其餘時間我建議你去我媽的養殖場打工,行不?”
“這就是犯法嗎?”
“三叔”蔣武慧有些生氣地說:“你怎麼‘一根筋’?這已經夠輕饒你了,要不你就和吳德、胡碩一樣去監獄裡改造了。”
“……”
“要不是張委任和梅梅給我替你說話,你能有這麼好的‘下場’嗎?”
“……”
“還有更重要的一個人”蔣武慧覺得必須把事情給柳風說透:“就是我媽。因為你的事情我媽要和我斷絕關係。”
蔣武慧說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