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不得”蘭蘭裝得一無所知。
“可能你曉不得”珍珍很有邏輯地說:“如果你曉得,肯定不和苟有志結婚。”。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我的身世?”蘭蘭覺得心裡一亮又瞬間暗淡下去。
珍珍閉上眼睛說:記得那年的一個夜晚,你的媽媽要出嫁,我也去添箱了,看見你媽媽的肚子怎麼那麼大?我懷疑是不是有病,就靠在身邊摸了摸肚皮,悄悄的問:“有了?”。
“嗯!”。
“誰家的?”。
“你清楚,那夜我們倆正睡著被你撞見了。”。
蘭蘭聽著想著,珍珍說的與別人的說過的話一模一樣。
人——不講虛言,鼠——不咬空袋。
蘭蘭又想起了四川人尋找被拐騙到福建的孩子,抽血鑑定的那件事情,認為還是相信科學,透過dna鑑定了再說,農村人的話僅僅能夠作為參考。
十多天時間,dna鑑定結果出來了,確認苟有志與蘭蘭有兄妹血緣關係,並且需要解除婚約關係。
這個時候的苟有志已經一無所有了——結婚欠債將近十萬元、糧食一乾二淨、老婆成了妹妹,他無法承受社會帶來的欺騙,確實——人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況且這是人一輩子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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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留下的錢都花完了,拉了一屁股的債,怎麼辦?
苟有志問武澤天:“蘭蘭與我父親什麼關係你以前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我哪裡知道?”武澤天回答:“這個事情可能只有珍珍知道。”。
“可能蘭蘭早就聽過這個事,她不能確定,所以沒有和我‘同床’,”苟有志煩惱得直想砸了自己的腦袋“可這……”。
“可這啥呢?”武澤天說:“科學已經鑑定了,你還懷疑什麼?”。
現在弄得苟有志身無分文,一個意想不到的“錢荒”又降臨到他身上。
苟有志這時想起了父親說過的六零年的“糧荒”,把人餓死了一層子,我們就是在捱餓的年代逃荒要飯到這裡的。
“哎呀!我們這兩代人,父親受‘糧荒’逃荒要飯到這裡,我現在‘錢荒’壓身,該逃向何處?”。
“哪裡也不去!”蘭蘭進門說:“咋們現在是一家人,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我要在暖灣村再找個婆家紮下根來,辦一個大型養殖場——養牛、養羊、養豬。”。
“是一件好事情”武澤天說:“我發現暖灣村的男人個個出來唉聲嘆氣的,沒有一點‘精氣神’,這麼大的個村莊,不是我們一些婆娘支撐著,早就倒架了。”
“說時容易做起來難”苟有志說:“任何事情正真幹起來就困難很多了。”。
“你先說,在暖灣村再找的婆家是誰家?”武澤天鼓勵:“先把你的人安頓好,再說發展養殖的事情。”。
“還會有誰家呢?”蘭蘭說:“珍珍家,我都叫她四五年媽媽了,命苦人跑到蜜州蜜不甜,跑到膠州膠不粘——我就這命。”。
“不要禮錢了?”武澤天問蘭蘭:“要,一定要,十萬——養殖場啟動資金,只要珍珍拿出十萬元來,我就嫁給他兒子柳雨,不然我就在暖灣村另選女婿了。”。
武澤天鼓起掌來。
珍珍知道蘭蘭這麼一說,心裡既甜又酸,進門出門“哼哼唧唧”地唱著《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
“天上佈滿星,月牙亮晶晶/生產隊裡開大會,訴苦把冤伸/萬惡的舊社會,窮人的血淚仇……
珍珍唱著唱著就記起給柳雨打電話,打過去幾次都沒有人接電話。
柳雨自從和蘭蘭分手以後半年多時間沒有回過家,他找到以前幹過活的老闆,說:“哥兒們幫幫我,我現在沒有辦法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