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感謝宴”, 苟爾德叫珍珍和武澤天同時來到家裡,其餘的人依然逗留在廣場裡大聲喧譁,驚飛了洋槐、垂柳樹上的麻雀。
苟爾德招呼兩個女人坐下,熬了糖茶招待,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元現金放在武澤天面前:“你數一數,按名單還給大家。”。
“你也受逼迫了,不過借了錢的人有幾個確實急用著。”武澤天數了錢裝進上衣口袋裡。
“我託人貸了些款,趕緊把大家的錢湊齊,這裡面還牽扯你呢!”苟爾德說完點了點頭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苟爾德在武澤天和珍珍對面坐下來,攥住右手頂住額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對著珍珍說:“我給你擔保的貸款你得趕緊還了,看把我的‘老賴’名字能取消不,你看這一次用錢取不出來,電話也打不出去,把人活活急死了。”。
“你叫我拿啥還貸款?”珍珍一臉怒容:“咱們兩個的賬怎麼算?我想了好長時間,終究是一筆糊塗賬。”。
“怎麼能說是一筆糊塗賬呢?”苟爾德抬起頭定定的盯著珍珍:“在你名下的你還了,在我名下的我自然會還的。”苟爾德把下半句話說的聲音很低,低得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你少胡說”珍珍來氣了,“呼”的一下子站起來了,指著苟爾德的鼻子說:“你借了我的十萬元說是給媳婦子的禮錢,後來我打聽是你賭博賭輸了還了賭博賬,你……你一個大男人欺騙我一個婦道人家,你……你良心叫狗吃了,你——”,坐在旁邊的武澤天把珍珍按倒在沙發上:“慢慢個說,激動和生氣都不解決問題。”珍珍坐下來滿臉怒氣。
“對呀,對呀,這筆錢是我哄騙你的”苟爾德看了一眼武澤天又說:“可是,我給你還了。”。
“還了個屁,十萬還了八萬,其餘的兩萬說是用到‘推薦’我當村婦聯主任上了。”珍珍又“呼”的一下站起來了:“你說,那兩萬元你送給哪個領導了?我明天去要回來!”。
這下子苟爾德確實沒有一點辦法和理由說服珍珍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吞吐出了個“你”字,又抬起頭一臉怒容:“現在的社會給人辦事哪有不要錢的?幹指頭能蘸鹽嗎?你怎麼能要回來呢?”苟爾德儘可能地給自己尋找著理由:“你現在好壞還是個村幹部,你算你這幾年白白領來的工資,早都超過了兩萬元了,人要講良心。”。
“放你的冷屁”珍珍已經不會顧及苟爾德的面子了:“你把老孃哄著睡了八年,也得算錢,人家城裡一個小姐一晚上三四百元呢!”
“……”苟爾德看著武澤天,希望能給他幫個忙,武澤天佯裝沒有看見。
“你咋能這麼說話?”珍珍已經是義憤填膺:“我陪睡,一年按一萬元算,加上借了沒有還的兩萬元,一共再給十萬元就算清楚了,今日個我武姐在這裡給咱倆做個證人。”。
武澤天聽到珍珍要她做證人,“呼”的一下站起來:“胡說的個話,我頭叫驢踢了給你倆做這種證人。”,說著就往門外走,珍珍一看急了,扯住武澤天的後衣襟不放手,然後回過頭來對苟爾德惡狠狠地說:“限你十天把錢交到我手裡,不然我就把你貪汙錢的事情都告訴給縣紀委、市紀委或者省紀委。武姐,咱們走!”。
“今天就免了你的村婦聯主任”苟爾德從門口摔出一句話,重重地砸在珍珍的心理去。
武澤天轉身看了一眼怒容滿面的苟爾德放大腳步跨出門去。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