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雪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她離家快一年了。
第一次回家,易家居然派兩個下人來迎接自己。
這兩個人,蘇吟雪是知道的。
一個是易家大院的花匠,一個是看門的門房,俗稱保安。
而且,最重要的是。
這兩個人,全都是易均安現任夫人,馮紫燕的人。
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傢伙來意不善。
楊飛見蘇吟雪不說話,臉色更黑了。
他眼眸之中的神色,無比冷冽。
蘇吟雪主動抓住他的手,聲音壓得很低。
“咱們別惹事好不好?”
“我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看望爺爺,不想和他們吵鬧。”
冰山冷傲的蘇吟雪,話音之中,帶上了幾分央求之意。
楊飛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臉色陰沉。
易家兩個下人迎了上來。
門房把手中的牌子一丟,臉上帶著假笑。
“小姐一路辛苦了,夫人讓我來接小姐回家。”
另外一個花匠卻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汗珠。
他一邊跺腳一邊抱怨。
“麻煩小姐快點走吧,我還得回去幹活呢。”
“夫人的那一株十八學士山茶花,這幾天正在開花。”
“要是那花兒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擔待不起。”
一聽這兩個下人說的混賬話,楊飛的火,又滋滋直冒。
蘇吟雪知道楊飛的脾氣,輕輕握住他的手。
她向兩個下人微微一笑。
“麻煩二位了,爺爺現在在家,還是在醫院?”
門房看了花匠一眼,猶豫了一下。
“老家主正在安心療養呢。”
“夫人的意思,讓小姐回易家大院,大家先見見面再說。”
他沒有直接回答蘇吟雪的話,巧妙地迴避了。
這傢伙很是奸猾,故意不告知老家主在什麼地方。
楊飛再也忍不住,忽然一把掐住了門房的脖子,目露兇光。
“你特孃的會聽話嗎?”
“蘇小姐問你,老家主在什麼地方?”
門房嚇了一跳,卻不慌張,臉上神色還顯得挺傲慢。
“你是誰?告訴你,別惹事,易家的人你惹不起的。”
“呸,你也算易家的人?易家的狗還差不多。”
“別說你,就算易均安那個老白臉,也被老子打成死狗。”
楊飛的唾沫,直接噴在門房的臉上,怒氣勃發。
門房不敢置信地看著楊飛,突然醒悟過來。
“你……你就是打了老爺的那個酒店雜工?”
楊飛見這個狗奴才一臉輕蔑之意,突然不生氣了。
他嘿嘿一笑:“正是,狗奴才,你怎麼稱呼?”
狗奴才這個稱呼,是舊時代對下人的賤稱。
現代文明社會這麼罵人,已經極為難聽。
門房被他掐住脖子,居然一點都不畏懼。
而且,他聽楊飛這麼罵自己,居然也不生氣。
“我是易家大院保安ceo阿黃先生。”
說到這裡,這個傢伙居然洋洋得意。
“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能在易家大院當奴才嗎?”
“宰相門前七品官,你這個土包子全無見識,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放開手。”
楊飛從未見過有人,把“狗奴才”這三個字,解釋得這麼清新脫俗。
他瞪大了眼睛,突然哈哈大笑,只笑得彎下了腰,直都直不起來。
蘇吟雪見易家人如此諂媚低賤,也覺得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