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胸膛和背脊的肌肉,被無限拉昇延展。
他好像一個薄薄的紙片人。
只有他又尖又圓的腦袋,才是囫圇的。
而他細細的眉毛倒豎起來,幽綠的眼眸,陰森森的。
無論任何人看見這麼駭人的情景,都會嚇得魂飛魄散。
那人也愣了一下。
他萬萬沒有想到,工作人員此刻竟然會轉過頭來。
工作人員嚇呆了。
在他反應過來以前,那個奇怪的傢伙,突然身形一晃。
他的整個人好像一條大蟒蛇似的,纏到了工作人員的身上。
這傢伙全身柔若無骨,繞在工作人員身上,狠狠一絞。
喀啦。
工作人員全身骨骼都斷裂。
他的全身失去了骨骼的支援,軟軟地垂了下來。
然後,工作人員一頭栽倒在地上,頓時斃命。
奇怪的傢伙,裂開嘴笑了一笑。
“讓你別回頭的,既然見到了我的真身,算你倒黴。”
他說著,收拾了工作人員的屍體,丟到一個紙箱中遮掩好。
最後,他抱著紙箱閃身出去。
晚上,楊飛的龜極,隱隱發出警兆。
這讓楊飛極為不安。
經驗告訴楊飛,這種隱晦的警兆,比強烈的直接警告更危險。
這意味著潛藏的敵人,和自己一樣,具有強烈的隱蔽性。
敵人說不定也能遮掩身上的氣息。
這種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楊飛乾脆沒有休息,靜靜地修煉蛇蟄功法。
反正修煉和休息,對楊飛來說,都可以恢復體力。
他整個夜晚,都彷彿潛伏在叢林枯葉間的毒蛇,一動不動。
而他的心神,卻無時無刻都在諦聽著周圍的一切。
雖然楊飛如此小心防備,第二天早上,還是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飛從蛇蟄狀態下,清醒過來。
肖璇雅剛剛服侍他洗了臉,艙門就咚咚咚直響。
外邊傳來了狂刀的聲音:“飛哥,出事了。”
楊飛開啟了房門。
狂刀站在門口,一見楊飛就罵罵咧咧。
“飛哥,裴勇死了。”
“福省那一幫傻比,正吵吵嚷嚷要找咱們的麻煩呢。”
楊飛頓時吃了一驚。
裴勇可是正宗的化勁大宗師,怎麼說死就死了?
就算楊飛昨天給他來了一記猴子偷桃,也不至於讓他死亡。
狂刀注意地觀察楊飛臉上的神色。
“飛哥,不會是你下的手吧?”
楊飛呸了一聲:“我有那麼無聊嗎?”
“再說我要殺他,何必等到晚上?”
狂刀釋然,笑了一笑。
“我說也是,飛哥要是想殺那小子,不用這麼麻煩。”
兩人說著話,休息艙走道那邊,傳來不少人的叫罵聲。
“楊飛,你出來,殺人兇手!”
“王八蛋,勇哥不就是頂撞了你一句嗎,至於下這樣的毒手!”
“為勇哥報仇,滅了這一幫混蛋!”
……
狂刀摩拳擦掌。
“飛哥不用理會他們,我去收拾這些蠢貨!”
楊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人之常情,我去看看裴勇的屍首。”
楊飛剛剛走到休息艙走道門口,就被七八個人攔住了去路。
範易、一龍擋在走道口前,把這些人全都擋在外邊。
領頭的人,是梁鴻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