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肚子的包子。
就算這包子是野狗剩下的,也無所謂。
泛東流的琴絃,嘣的一聲斷了。
他愣愣地看著楊飛,完全不明白,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神通聖者曰,竟然這麼簡單,就被楊飛破掉了。
大殿之上,聖天子卻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楊飛的四大俗事,看上去十分粗俗,難登大雅之堂,卻蘊含著人生至理。
這大俗之言,這麼簡單就破了高雅清華的聖者曰,恐怕就連創聖者曰的文昌界先賢,恐怕都沒有想到。
鬥法臺下,鳳煙南目瞪口呆地看著楊飛,對楊飛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鳳煙南一向討厭酸溜溜的文昌州修士,覺得這些傢伙無比虛偽,表面道德仁義,肚子之中,卻盡是些男盜女昌的髒事。
尤其泛東流的琴聲,鳳煙南雖然無力反抗,但內心卻是無比鄙視這傢伙裝比。
楊飛的四大慘,痛快淋漓,大俗破大雅,硬是把泛東流苦苦經營的聖人傳道的意境破壞了。
泛東流臉色鐵青,他接好了琴絃,淡淡地說。
“果然,對牛彈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楊公子雖然天賦奇才,但是這一份涵養卻……”
泛東流說到這裡,適時地住了口,不失君子風度,但是他下面的話,大家都明白是什麼。
鳳煙南哼了一聲,剛想叫罵,卻被鳳天嬌伸手擋住了。
鳳天嬌看著鳳煙南,淡淡地說。
“以公子之能,泛東流想和他理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用你說話。”
鳳煙南一張俊俏的臉,漲得通紅,隨即看向了鬥法臺。
鬥法臺上,楊飛誇張地掏了掏耳朵,哼了一聲。
“對,牛彈琴自然很痛苦,本身就是蠢牛,卻學人彈琴,不懂音律,又怎麼能不痛苦?”
泛東流這一氣,非同小可。
他這一輩子,自認文昌州第一強者,從未有人敢說他不懂音律,楊飛還是第一人這麼說的。
泛東流好容易才忍住了心中的火,聲音變得十分冷冽。
“既然如此,聖者曰還沒有彈完,不知道楊公子可敢繼續論戰?”
楊飛看著這個所謂的君子,眼神冰冷,滿臉都是殺機,不由得嘿嘿一笑。
“看樣子,你今天不殺了我,實在是寢食難安,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咱們繼續。”
泛東流不說話,也不點頭,索性給他來一個預設。
他盤膝而坐,已經換好琴絃的五絃琴,就擺在他的面前,五絃琴上,隱約散發出法則的力量。
楊飛一看就明白了,嘿嘿一笑。
“直來直去不好嗎?我知道,你早就想施展神通,讓我灰飛煙滅,我成全你,開始吧。”
泛東流的手,慢慢撫向琴絃,然後猛然手揮五絃,鏗鏘聲響,一柄長劍,迅速在空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