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成趣,精緻典雅的亭臺樓閣點綴其中,如畫美景盡入眼底。人在畫中走,不知畫的美,只有跳出景緻之外,才能真正地領會到景色的美麗。
“我從來不知道我家原來這麼美。”沐月夕輕聲感嘆道。
冷隨風突然開口道:“夜梟不會再來找你。”
“你殺了他?”沐月夕側目而視。
冷隨風的臉突然轉了過來,四目相對。沐月夕小臉微紅,垂下眼睫,避開了他那雙深如寒潭的墨瞳。
“有錢能使鬼推磨。”
沐月夕抬頭看著他,“你用了多少錢收買他的?”早知道那碗夜宵能用錢收買,她那用擔心吊膽這麼多天呀?
“收買他的是你爹。”
“你把事情告訴我爹了?”
“不老堂,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的。”
沐月夕蹶著小嘴,“不老堂那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話一出口,冷隨風嘴角微微抽搐,“是一個江湖門派。”
第十五章 勸解
沐月夕恍然大悟,“這不老堂的堂主一定是個女人,她也一定很愛惜自己的容貌,所以派人潛入花朝宮,想要盜取花朝宮花容月貌的秘方。”
冷隨風點頭,不語。
“現在夜梟被我爹收買了,不老堂應該還會再派人來的。冷隨風,他們要是再用別的毒藥來害我,你還會不會救我的?”沐月夕看著冷隨風,心中莫名地生出幾分期待。
冷隨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移開,望向遠方,那兒有飛鳥劃過天際,慢悠悠地,他蹦出了一句,“你會長命百歲的。”
就這麼一句話,他對她的關懷錶露無疑。沐月夕開心地笑了起來,抱著膝,學他的樣子,目光遠眺,安靜地坐在屋頂看風景,微風拂過,兩人的長髮在空中飄揚、糾結。
這美麗而寧靜的畫面沒有維持多久,內管家韋二家的匆匆趕來,有聖旨到。聖旨是頒給冷隨風的,太后貴體違和,特宣他入宮診治。
冷隨風傲然站起,雙手背在身後,不肯接旨進宮。宣旨的公公捧著聖旨,一臉為難。一介平民居然敢抗指不尊,這是他沒料想到的事。
沐月夕站在冷隨風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冷隨風,大夫沒有選擇病人的權利。在大夫的眼裡,她不是太后,她只是一個需要診治的病人。”
宣旨的公公一臉冷汗,我的媽呀!這位大小姐,膽子真大,什麼話都敢說!
冷隨風不語,只是低頭看著她,目光交集在一起。
沐月夕沒有迴避他的目光,望進他的眸中,“大夫看的是患者的病,而不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藥王曾說過,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冤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為醫者,當存仁義;貧富雖殊;藥施無二。你怎麼能夠因為她是太后,因為她的身份地位,而拒絕為她診治?俗話說,醫者父母心,為醫者……”
“藥王何時說過這番話?”冷隨風打斷了沐月夕的說教,眸底有深深地疑惑,師父什麼時候說過這番話?他怎麼不知道?
沐月夕一愣,她剛才說什麼了?被他這一打斷,滿腦子漿糊。不管了,沐月夕轉身搶過公公手中的聖旨,遞到冷隨風面前,“你真的不肯接旨?”
“接。”一個字的回答,簡單明瞭。沐月夕事後回想,究竟是她的勸說起了作用,還是冷隨風懶得聽她羅嗦,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不管怎麼樣,事情解決,皆大歡喜,冷隨風進宮為太后診病去了。而沐月夕,也迎來了她第二次去花朝宮焚香守齋的日子。
如同三月那一次一樣,她梳著百花髻,頂著百花冠,穿百花裙,蹬百花鞋,坐進花輦由東門出城直奔花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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