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完全融合的那一剎那,我們身體猶如在火中炙烤,漸漸地,他的速度快了起來,我們都低低地發出了聲音,彼此似乎都承受不住那愈漸愈高的快感。
我們在律動中瘋狂和呻吟,他用力地攻擊著我最柔軟的地方,每一次激烈碰撞,每一聲從喉嚨裡發出的不可抑制的聲音,都能讓我的身子柔軟得滲得出水來。也許他想憐惜我,想放緩速度,可卻怎麼也無法按照他的自己的想法來行進。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使他的身體下的我漸漸無法承受。我痛叫出了聲,他的臉上露出了愛憐的神情,可仍無法控制自己的激烈。
慢慢地,一種奇異的酥麻感在我身體蔓延瀰漫開,那異樣的酥麻與震撼感,有節奏的身體收縮,以及奇異的舒適感,從腳趾一直上升到了全身,使我感到與他靈肉合為了一體。那是一種異常奇妙的感覺,身體飄飄欲起,靈魂彷彿與他的融合、糾纏、契合,不可分離。與他纏綿在一起,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曖昧呻吟,那聲音使他更猛烈地加快了動作。在慾望激情抵達最高峰的那一刻,他的喉嚨裡也發出了抑止不住的高昂叫聲。
我們的汗水浸濕了身下的床單。他從我的身體上緩緩下來,從後面抱住了我,寬闊的胸膛滿是汗水,他喘息低聲道:「欣然,我愛你……」
「嗯。」我的骨頭就像散了架,疲累不堪。
他濕漉漉的身體貼住我的,「欣然,我不能沒有你。」
「嗯。」我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沉重得睜不開。
再然後,他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是半夜,他已不在身旁。隱隱聽到有誰說下雪了,我拿起床邊的一條衣裙,套在身上,下了床。開啟小窗,雪花與寒風一起湧入,吹得我的臉龐涼涼的。吹了一會冷風後,我把窗子關上,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小廳內低低的說話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x在樓梯轉角,探耳細聽,是尤妮在低聲問一個侍女:「公爵大人今晚不回了嗎?」
侍女答道:「公爵大人近日一直與女王的養女潔雅月公主一起度夜,直至天亮才會回。」
「哦。」
我捂住不斷發痛的胸口,艱難跌撞著緩緩回了小閣樓。胸口湧起的銳利刺痛彷彿瞬間將我擊倒。即使沒有那位公主,他的風流韻事仍不會斷。就算沒有那些韻事,他還有一些妻妾。如果我真的要跟他,我得確認自己是否有強壯的心臟。
我躺在床上,身體仍然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或許是麻木了,我並沒有太過激動,只是胸口的劇痛仍然不散。
亞倫德並未至天亮才回,在我躺下不到十分鐘,他就回了。當他脫下外衣,正準備與我睡一起時。我一咬牙,狠狠一腳踢了過去,他避之不及,被我一腳蹬到了胸膛。他撫住胸,退後幾步,怒問道:「你又怎麼了?」眼神還有幾分焦躁和驚懼。
我從床上坐起,指著門外說道:「這裡除了我這小閣樓外還有幾個房間,你隨便找一間住,不要與我擠在一起。」
他的眼睛裡射出一抹冰涼,定定地問我:「你到底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和那公主狂歡到天亮才回來呢?」
「哦,原來是這事,」他鬆了口氣,將房門關上,如釋重負地道,「我還以為是你又反悔了。」
「你別過來,」我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急道,「不要到我的床上來。」
他邊走來邊無奈地道:「如果我說我和潔雅月公主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你會不會信?」
「不會。」我直截了當地回答。
「真的沒有,」他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我也不會在與你剛剛做完後就去找她。我還不想失去你。」
我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