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你心理活動都快蹦到我臉上了。”
哦您這個意思啊,不好意思想劈叉了。
馬樂尷尬地笑:“所以,也……一事無成嘛。”
荀鋒:“他當時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馬樂心說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被前老闆誇是條好狗未必是什麼好事,尤其在對面還懷疑他和付若德是姦夫淫夫聯手騙錢的時候。
食不知味地躊躇一陣,馬樂還是開了口:“荀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付總把錢弄哪兒去了——不然我、我也沒必要……提供‘服務’嘛。我自己拿著錢,想花多少花多少,想買什麼買什麼,多開心,您說是不是?”
荀鋒不置可否,切完鴿子才道:“你就這麼缺錢麼?”語氣甚至有點兒誠懇,誠懇中帶著困惑。
聽聽!聽聽資本家不食肉糜的幼稚狂言吧!對,我不缺錢,我缺愛,我每天在兩百平米的床上打滾,滾下來出去站街,因為我不想要錢,我就想要很多很多的愛……
“那、那肯定不是出於興趣,才從事這項‘工作’吧……”他現在連笑都擠不出來。
荀鋒不再追問,閒閒扯了點別的。馬樂陪著小心聊了幾句,充分給足老闆的情緒價值。人聽著還挺高興,好像聊得挺好。
馬樂看出來了,這人不僅不食肉糜,是壓根不咋食人間煙火。他吃鴿子,比鴿子吃米還少,意思意思幾口就算了,好像只是一種佐酒的小菜,喝酒才是主要目的。
中間拿起手機回覆了幾則訊息,又放下,一看錶情就知道對面又有倒黴的打工仔被訓了。馬樂不禁心生同情,好像儼然有了些同事感——反正伺候的是同一個老闆。
廉價的同情心持續到甜點上桌。馬樂迷失在日式法甜窮極折騰的精緻裡,很難說哪個更好吃,每一道都讓他覺得今晚的忍辱負重還是值得的——如果對面沒有坐著荀鋒就好了。
他坐在對面,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馬樂像松鼠敲核桃一樣敲開巧克力脆皮,挖起裡頭杏味慕斯和咖啡啫喱夾層。帥則帥矣,但看著很自律,就顯得他很能吃,其實是有點兒倒胃口的。
馬樂知道他在觀察自己,於是沒吃幾口就開始“表演”一種大快朵頤。
這是一種安全的犯上作亂,老闆覺得你正盡忠職守地扮演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蜜,而你大可以在心底詛咒他沒有口福趁早真的得了厭食症速速暴斃,是謂一種靜默的工仔革命。
吃完飯再上水果和petit fours,馬樂隱約覺得這是荀鋒又一個存心消遣的陷阱。剛剛消滅三道甜點的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眼大嘴小,忍痛說著“飽了飽了”。
“一兩口的事。”
“那來一點吧。”
下不為例啊下不為例。馬樂深刻反省著,將一塊瑪德琳放在碟上。
“其實沒必要,可以下次再來。”荀鋒總結道。
果然是陰謀……誒?什麼下次?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