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越動越緊,別亂動。”
說這話的時候,那張英俊的臉如此近切地懸在面前,叫馬樂產生一種近乎眩暈的奇異感受。酒精作用在每一根腦神經,一切都變得很大,不僅大,而且水汽淋漓,像一輪血紅太陽從海里蹦出來,卻又紅又圓地掛在沙漠深藍的天空上。
忽然間,胸口一陣刺痛,他不禁“嘶”了一聲。
低頭一看,竟是一顆冰球。隔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貼在他的乳尖上下滾動。乳尖受到刺激,又硬又痛地立著,乳肉在襯衫下微微震顫。這情景叫他有點兒難為情,悄悄抬起視線。
這樣,就看見荀鋒的手。
荀鋒一隻手捏著冰球,在他胸口上下滾動,另一隻手靈巧地解開馬樂襯衫釦子,麻木和悸動同時存在於胸口的同一片面板,叫他呼吸更重,臉更紅。
解開紐扣時,他感覺荀鋒的手指擦過胸口的面板,一時生出些莫名其妙地難耐,乾脆別過臉,視線越過他的肩膀。
看點兒別的,隨便什麼都好,看那瓶酒也行。馬樂聽見自己的心跳。
荀鋒轉過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又轉回來批評:“不專心。”
馬樂收回目光,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他嘴唇上。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那雙嘴唇看上去很不相稱的柔軟,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
他看見那雙嘴唇抿了抿,天突然柔軟微涼地黑下來。愣了幾秒馬樂才明白過來,他被什麼東西蒙住了眼睛。
接著嘴唇一冰,耳邊傳來新的指令:“含著。”
馬樂無暇細想,乖乖依命張口,包住那顆冰球,牙關嘴唇都凍,胸口襯衫也溼冷地貼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心中正要罵人,忽然感到有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壓在嘴唇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撬開了嘴,酒渡進來,漫過冰球,全撞在牙齦上。
馬樂嗚咽一聲,刺激得受不了,微張了嘴,酒又順著下巴滑下去。溫熱的嘴唇和那滴酒便一起滑落,落到他的下巴和喉結上,牙齒不輕不重地齧咬喉結。
馬樂腦袋裡轟得一聲,五感忙得發昏,半晌臉熱,原來木登登地流了眼淚。
荀鋒舔了舔淚痕,舌尖敲了一下酒窩,好像笑了一聲,又敲了一下。
馬樂怔怔:“這個……好像……不吸水。”
荀鋒又笑起來,這回馬樂聽得明白。
眼睛被遮住,荀鋒的氣味灌滿了鼻腔,他知道自己感覺不到資訊素,所以只可能是他的香水。
其實他幾乎不能分辨是什麼的氣味。荀鋒的臉和鬢角都貼得這麼近,蹭在他的臉上,可能是須後水,洗髮水,洗衣液或者就是香水,什麼都有可能。他是無數種複雜味道的集合,就繞著脖子勒住了他——馬樂感覺被他的氣味勒住了,快要不能呼吸。
他聽見冰球叮噹作響,接著胸口又冰又刺,硬硬地發痛。融化的水順著胸口小腹流下去,沒入叢中。又癢又涼,他想碰上一碰,手卻被捆著。
馬樂又掙扎了兩下,荀鋒叫他張口,他伸著脖子照做,鼻子聞到酒氣,牙齒碰在杯壁,一些酒喝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