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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才知道,陳彬這傢伙看著跟濃眉大眼毫無關係,居然也是個正經執業過法律工作者,還帶教過郭誠。因為舔不動許多沒錢的老闆,毅然離職,在做大法官和大法師中選擇了去做大總管,從此專心致志只舔一位有錢的老闆,也是羨煞郭誠。

哪找這麼有錢的老闆。郭誠的話言猶在耳,馬樂合上筆記本,仰面倒在床上。

床邊窗簾沒拉,早春華北晴朗的夜空裡明月高懸,疏星幾點,總感覺少了幾顆什麼,心裡不上不下,空落得難受。

心最怕空著,一空著就有不少別的乘虛而入。

荀鋒在想什麼,馬樂覺得自己心裡有數:一點兒理智,一點兒喜歡,一點兒富貴醃漬出的偏執變態。

給錢這種事,荀鋒小心得很,每次都是現金。然而,再小心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羞辱也好,戲弄也罷,第一次給錢時曾經給過馬樂一張包養合約。只要有心,不是不能用。

不過,他馬樂能想到,荀鋒也能想到,他現在叫陳彬來對接,卻不是以律師的身份,多半也就是這麼一個考量。這是理智。

再者,倆人睡得合拍,這馬樂也承認。可是,說句難聽的,荀鋒這種人,想睡個什麼樣的找不到?只要身體吃得消,安全套的口味都試個遍。

難道說因為他上次忽然長出脊樑,明確拒絕了他?

這不就跟所有地攤文學一樣:xx,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馬樂被這個惡俗的念頭雷得抽搐了一下,暫且撇開一邊。

至於剩下的,馬樂躺在床上,重重地嘆一口氣,想把所有的紛亂都吐出去。它們卻如一大團落地雲,再次降落在他的臉上,經由七竅五感,捲土重來。

他原本以為,荀鋒對他的興趣是出於一種古怪的勝負欲和發洩心,決心在付若德的微瑕小蜜身上找回場子,但當付若德落網後,馬樂發覺恐怕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越發覺得,荀鋒對自己的那些興趣與柔情,似乎另有物件,甚至是一個具體的人。

或許就是叫他“小荀先生”的人,這個人必定大他一些,或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或許從來沒得手過,然後給他的一生留下深刻的烙印——小說電影裡都是這樣的,這樣的富家子弟沒點兒這種經歷從而生出什麼心理上大病簡直浪費人設。

一定是的,有病。

可惜病得有限,可惜。

真要是忘情了,發狂了,腦子進水了,倒也好了,把你的房子車子票子都給我——誒,這就好了,小說裡都這麼寫,這才是資源的正確分配與利用。也不白要你的錢,我們可以愛情買賣,我給你打包我的優質資產——

馬樂突然被自己嚇了一跳,蹭地坐了起來。他發覺自己的想法竟再次滑向了“交易”,並且超過單純的性交易,完全自如地檢索自己的能力,祈求交換對方的資源。

真是可怕的思維慣性。馬樂想。

咚咚咚。

突然間,他好像聽見敲門聲。

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