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柏的幫助下,那個已經被封起來有一段時間的屋子終於被兩人收拾了出來。
蘇子難得的在上午起來,一起等在了前堂之中。
黃柏不太放心厚朴的醫術,特意叫了他起來和厚朴一起在師傅與自己離開之後坐堂。
少年打著哈欠,從櫃檯上取了一大撮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正常時候師傅只捨得在來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泡的鐵觀音。
“菖蒲,那老頭估計要中午才到,你看厚朴那小子不還坐在椅子上嗎,你看著他的屁股,什麼時候他開始搖尾巴了,你就站起來提著藥箱跟在大師兄的旁邊,準可以給師傅一個好印象。
現在來歇歇腳,箱子放地上就好,反正一會也要扔在泥地裡面。”
蘇子拍了拍身邊而椅子,祝子木抬頭看了看大師兄,見他也沒有什麼表示,就開開心心的將那藥箱往桌子上一放,兩腳一蹬上了椅子。
今年他長了一小節,這具凡人的身體是他注入了充足的柴薪之後的軀骸,理論上和正常人類一模一樣,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自然也會長高,也會半夜感覺腿癢癢的。
此刻的祝子木褲腳已經不足以完全遮蓋住腳脖子了,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面板。
之後得找二爺將褲腿裡面用線縫住的多餘褲腿給拆開來,到時候還可以再過去吃一次那家的鮮肉包子。
男孩低頭看著自己的褲腿發呆,這邊的蘇子則是心滿意足的將茶湯送入了嘴中,開始回味這金錢的味道。
“你知道老頭為什麼著急火燎的回來嗎?”
蘇子盯著那邊依然低眉順眼的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中一串佛珠的厚朴,轉過頭來詢問男孩道。
“不知道。”
菖蒲如實回答。
“還是你老實,也不為了討個機靈的彩頭亂編一個答案。
因為徭役,所有大煜的男性在十五歲之後就必須要進行每年兩個月的徭役,並在二十一歲之前至少參加兩次訓練,在二十一歲之後則需要進入地方軍隊服役三年。
徭役和兵役只有三種免除的方式,皇恩,爵位,功名。
鎮上的大戶人家都是給自己子弟買一個小爵位,然後就可以免除徭役,亦或者是聘請他人代服徭役。
當然在此之外,抵扣也是一種,比如說縣衙的徵召,咱們師傅,是來蹭你們的光了。”
:()仙本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