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士農工商中最底層的商人,只是沒想到吃的比那些進京趕考的學子都要好。”
荊芥看似是在和那兩個正在往嘴裡送著大魚大肉的賭客說話,但是眼角的餘光時刻都注意著身邊的荊芥。
“要我說啊,這所謂的大丈夫也不過如是了,吃最嫩的肉,喝最好的酒,坐最華麗的馬車,娶最漂亮的老婆。
這一切都是要錢這個王八蛋啊,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坐在厚朴旁邊的那個瘦高賭客一邊感嘆,一邊順了順自己的鬍鬚。
“賈老兄瞧你這話說的,人心自古以來都是慕強的,我看那是從未有變過,只是過去的人都只是野獸,只慕那尖牙銳齒,而現在則是慕這金銀細軟罷了。”
那個稍胖一些的賭客喝了點小酒,紅暈就此浮現在了臉頰之上。
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用之前以桌上那些小竹板和荊芥口袋裡面的白銀建立起來的長輩威信,在荊芥的內心中緩慢的將那錢財和他所渴望的所有東西都聯絡在了一起。
下午四人又在賭桌之前開始了下半局,厚朴依然在旁邊不鹹不淡的挑逗兩句,那兩個賭客則是在賭桌之後不時互相以吹牛逼與吐槽的方式分享一些他們用錢讓別人跪舔他們的小故事。
第二天很快就過去,第三天再次來臨,這次的上午荊芥並未到來,這讓站在三樓包廂內的賭場管事急得左右踱步。
他可是已經將實打實的一百兩給丟進去了,雖然他在厚朴面前表現的很強勢,說什麼要是他的一百兩餌被吞了,自己就要將他給榨乾把這筆錢給填上。
但管事也很清楚,就是將厚朴榨乾了也沒有什麼油水了,否則這小子也不可能活著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百兩幾乎是他前半輩子積蓄的一大半,要是全部都給沉下去了,可就真是哭都沒有的地方哭了。
這次自己還是貪心了,那百草堂的錢哪有那麼好拿的,管事來回踱步,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這麼著急幹什麼,釣魚的時候對大魚要有點耐心,心急只會兩敗俱傷。”
厚朴此刻則是安下了心來,知曉荊芥性格的他已經料定對方一定會上鉤,此刻需要的只是等待,以及不要讓黃柏與師孃過早的發現這事。
他用左手上留下的三根手指緩慢的摸索著杯沿,魚兒快要咬鉤了,只需要再下一記猛藥……
:()仙本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