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空曠,這麼快的速度還真是讓賀冬青有些歎為觀止。
賀冬青不加思索的就要拔腿向車廂連線處撤退。
他的右腿剛提起,就碰倒了一個不知到裡面裝著什麼的被繩子綁的嚴嚴實實的大塑膠桶。“嘭”的一聲聲音並不大,賀冬青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先離開再說。
“站住。”那名男子側過身子衝著他大吼一聲,左手握著軍刺架在女孩的脖子:“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就要她的命。”
………【第二章千萬別動】………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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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女列車員在內的幾名乘客一起異口同聲對著賀冬青喊道:“千萬別動!”
冬青心裡暗罵了一句:“有沒有搞錯。我跑路礙著你什麼事了,簡直是莫名其妙嗎?”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賀冬青實在沒法張口說:“別怕,我是要撤到車廂那頭去的。”雖然車廂裡99%的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他這能無奈的站在那裡。
原本站在車廂連線處的阿明和阿良這時趕忙從後面撥開看熱鬧的人站在了車廂連線處人群的最前面,兩人都是虎背熊腰、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下子把後面人的視線都給擋住了,惹得不少正興致勃勃準備看好戲的人氣的牙咬咬的。不過懾於他們的體形,沒人發出怨言。
賀冬青這個時候才看清那個男的正是剛才檢票時最執著要把手伸進他牛仔衣裡要一探究竟,被他用手奮力撥開後表現的若無其事的那位老兄。
“閃開,閃開,都給我閃開。”那男子揮動著軍刺對著車廂連線處的人群大喊大叫。不過站在最前面的阿明和阿良依然站在那裡巋然不動。後面的人自然也就沒有幾個閃開的。
賀冬青倒是很想響應他的號召,可惜他的左腿剛剛抬起,就被一直用餘光盯著他的男子發現了:“叫你不動,你還敢動,你當然我說笑的。”
他右手加力把女孩的頭箍的仰了起來,左手把軍刺收回再次架在女孩脖子。
“靠,我靠、靠冬青心裡不停的咒罵著:“我招誰惹誰了?就我這模樣,象便衣警察嗎?象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英雄嗎?我這樣子就一典型的只掃自己門前雪的小市民嗎?這王八蛋為什麼非揪著我不放呢?”
正在這個時候,忽聽得那女孩說話了,帶著顫顫的哭腔:“小氣鬼,救救我。”
賀冬青愣了一下,難道是在叫我?定睛一看,這時女孩頭仰起,原本披散在臉前的頭髮都自動歸到了後面,賀冬青叫了一聲:“是你呀!獸醫的女兒。”
原來這個女孩正是當初與賀冬青同車來濱海的那位紅衣女孩,兩人為了躲避檢查邊防證還在廁所裡待了大半個鍾。
要是換一個場景,女孩對賀冬青這樣稱呼她,肯定是沒有好臉,不過此時,她幾乎是滿含眼淚、含情脈脈的應道:“是我、是我、就是我。”那個可憐的樣子真是人見人憐。
賀冬青腦海裡忽然閃出一個畫面,某部革命電影鏡頭中,一個被地主老財迫害的女子歷經千辛萬苦終於遇瞭解放軍,她眼淚汪汪的撲了來:“可找到親人了。”
賀冬青苦笑:要是有支衝鋒槍該多好,就是有支三八大蓋也行,實在不行,有把使慣手的西瓜刀,那也湊合。可惜現在自己是赤手空拳,面對持刀還劫持著人質的歹徒,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命苦不能怨社會。
就在賀冬青琢磨應該如何智取的時候,受命跟蹤並保護他的阿明和阿良也正面面相覷呢。要拿下這個歹徒對於他們來說不難,可是保證女孩完全不受傷,可就難了。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對方的眼睛都找到了相同的答案,那就是反正不管怎麼樣,不能讓賀冬青去冒險。
男子聽了兩人的對答,心裡更加有些慌了,握著軍刺的左手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