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聽了蘭蘭的話心裡像刀割一樣的疼痛,不由自主的眼淚流下來,蘭蘭看著就“騰”地一下上氣了,照著胸前搗了兩拳頭:“你一個男子漢少著虧人,像個稀女人!”。
蘭蘭的電話響了,是張委任打來的,電話裡問蘭蘭在哪裡要準備回家,蘭蘭讓張委任把車開到會師園門口,張委任一下子看見了柳風,張委任熱情地拉著柳風的手問:“你上縣城來幹什麼?”。
柳風說想找個活幹。
張委任想了想就給他在縣政府工作的老鄉打電話,說給他脫貧駐村的朋友找個活掙錢,對方問找個哪一類的活?本人想幹什麼活?會幹什麼活?張委任回答:錢要多活還要輕鬆!對方說一個禮拜以後就來縣城找他。
蘭蘭的臉上浮起了愉快的笑容。
柳風的臉上舒展著快樂。
柳風坐著張委任的車和蘭蘭、梅梅、珍珍一起回到暖灣村。
張委任把小轎車停在大柳樹下準備下車,梅梅問張委任:“調動工作的事情怎麼樣?”。
“要等到脫貧攻堅任務完成以後——最早就是2020年6月吧!”。
一個禮拜以後的禮拜一是6月15日,張委任接到老鄉的電話,說讓他無論如何今天來縣城見他,張委任開著車從村委會出來路過暖灣村一社時看見柳風站在路邊,張委任急剎車停住問柳風站在這裡等什麼?柳風說你的老鄉電話叫我去縣城,在等大巴車。
張委任推開車門讓柳風上車一起走,他也要去縣城找老鄉——也是老鄉打電話叫的。
張委任和柳風同時走到張委任老鄉辦公室的門前,柳風抬頭見看見門口上房釘著一塊牌子,牌子上赫然寫著五顆字——紀委副書記!
張委任和柳風進到紀委副書記的房子裡坐在兩個單人沙發裡,紀委副書記急忙燒水泡茶,使這兩個尋找辦事的人感到極不自然,感覺紀委副書記太熱情了。
“把你調派到兩廟村去——準確地說是與這個村的幫扶幹部調喚位置。”紀委副書記開門見山的對張委任說:“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我給你幫的忙、更是對你的挽救——下午就有車來接你,先去那裡熟悉來回的路!”。
“你叫啥名字?”紀委副書記問柳風。
柳風笑了笑回答:“我叫柳風!”。
“柳風?”紀委副書記驚訝地問道。
“嗯嗯嗯”柳風沒有感覺到紀委副書記的驚訝繼續回答:“就是叫柳風。”。
紀委副書記站起來對柳風說:“你先坐著我把張委任的事情安排好就來。”。
紀委副書記拉著張委任的手跨出門在樓下院子裡走著問:“你在暖灣村工作的還順心吧?”。
“還可以。”。
“換一個環境更能夠鍛鍊人”紀委副書記笑著安慰張委任,他分明看到了張委任不願意去兩廟村,但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能改變。
張委任欲言又止。
紀委副書記回到辦公室對柳風說:“給你找的工作已經因為特殊原因不招人了,你先回去等候一段時間,把你叫上來了實在對不起!”。
柳風嘴裡連連說著“沒關係”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但還是起身走出來,去趕乘回家的大巴車。
下午三點左右大巴車就停在暖灣村的路口,柳風下了車拐進路邊的西山腳下,他不想讓村子裡的人知道他從縣城回來了。
西山腳下有一條原始的渠道,是上世紀70年代修築的防洪渠,“改革開放”以後土地分包到戶,很多地方都被農民貪佔為耕地。
柳風順著渠道直接向南走,走到一個突出的小山嘴前就進入山溝裡。山溝是緩慢向上逐漸登高,這裡是樹木最稠密的地方,是響應“植樹造林,綠化祖國,實現大地園林化”號召的時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