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需要一個多小時,乘坐小轎車也需要二十多分鐘。武澤天從以前的婆家到孃家看望父母的往返到後來從鎮政府到村委會開會來來去去,她是用兩條腿丈量了二十多年,也就是說她把這條路走“老”了,如今這條路顯得年輕,是時代改變了一條路,也改變了出行的方便。但在武澤天認為最深刻的領悟就是路“年輕”了她“衰老”了,隨著父母的相繼離世和她辭退村幹部職務,走這條路的次數越來越少,既便是偶爾來往,也是車接車送。
苟有志把小轎車的行駛速度降到最慢,不是車的爬山力量有限而是他心裡裝著很多事情壓抑著,排之不掉、揮之不去、解決不了,他總會時不時的、不由自主的、毫不掩飾的長吁短嘆。握著方向盤時兩眼呆呆地看前面,一會兒把目光投向路的盡頭,一會兒又把目光收回到近在咫尺,一會兒又是左顧右盼,一會兒又雙手離開方向盤在臉上上上下下摩擦一番,放慢車速,完全是為了安全著想、為了思考問題、為了毫不客氣的增加時間,他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吹牛皮侃大山,他怕回到家裡一個人靜坐,那樣是非常的難受,除了抽菸就是想事,並且是抽著煙想著事而無盡無休,剪不剪理還亂。
武澤天看到苟有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就無話找話的聊起天。
“還在思考你那份需要完善的工作規劃嗎?”武澤天把臉轉向苟有志。
答:“沒有”。
問:“哪怎麼看著事務纏著身呢?”。
答:“想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問:“是不是給孩子報戶口的事?”。
答:“比那事更麻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武澤天坦誠相待:“那一定是你和李芳蘭沒有結婚證要受到處罰或者……”
“武大姐,你真是一個細心體貼的人”苟有志像是吊在懸崖上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能不能幫助老弟解決生死患難於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