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民偷偷的挖地、開荒的那一年,林銀花擠在呂家莊村乏驢坡“閒話中心”的人堆裡,指著郭民家住宿的地方,陰陽怪氣的說:“驢圈裡圈人,把人都圈成了驢。”。
“不是驢了圈在驢圈裡不是驢”呂軍說:“是驢了圈在‘人圈’裡是驢!”。
“哎吆”林銀花尖聲怪氣的對呂軍嚷嚷:“你和驢有關係吧?”
“我和驢有關係、你和驢有血緣”呂軍說。
林銀花覺得還是不解氣,對著郭民家住宿的地方大喊大叫:“驢就是驢,不是驢能圈在驢圈裡。”。
黃小月聽見了,抬頭問:“你林銀花吃飽曉得放碗不?”。
“你是驢?”林銀花接住黃小月的話茬“咕咕”笑著聽得像貓頭鷹一樣說:“自己都承認了。”。
“你高聲大嗓的像個‘老叫驢’(公驢)”黃小月也不客氣:“聽人說過騸叫驢的,沒聽過人騸‘草驢’(母驢)的,現在的人閒著沒事幹,還騸草驢,大家見過騸過的草驢沒有?一定是一頭不守規律的草驢。”。
林銀花無言以對,黃小月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林銀花的心臟,林銀花低著頭跑回家裡去。
蔣武慧聽得彎著腰笑出眼淚、只是用拳頭擂郭雨天的胸口。
院子整理好以後,大家攛掇著郭民要辦一次“牽喬之喜”活動,“酒和飯你不要管,大家就在你的新院子裡沾點‘喜氣’,”呂剛說。
熱鬧過後大家又聚集在“閒話中心”。孟良站在“閒話中心”的人群裡口裡唾沫飛濺、高聲大嗓的說大話時呂剛說:“把嘴轉過去,唾沫星子濺了我一臉”。
“北京的火車站大的很”孟良說:“比咱們的這道川大的多。”。
“建那麼大的個火車站幹嘛呢?”呂強問:“裝火車的還是裝人的?”。
“火車站裡的那個鐘錶高的很”孟良接著說:“高到雲彩裡去了。”。
“鐘錶那麼高你咋看見的?”呂剛問:“你上天上看去了——還真有人上過天!”。
“火車站裡的鐘表是讓旅客看時間的”呂軍問:“那麼高誰能看見啊?是不是讓玉皇大帝看的?”。
“你們幾個沒見過火車就是不知道”孟良繼續說:“火車會說話——跑起來就說——七個騾子八個騾子、八個騾子七個騾子,你不出去我出去、我不出去你出去,停下來還‘嗤——’的放個響屁!”。
蔣武慧問郭雨天:“火車跑起來不會是那麼個聲音?”
“八九十年代的火車是‘蒸汽機’”郭雨天說:“聲音的模仿還真的形象傳神呢!”。
“孟良——你大爸真的去過北京?”蔣武慧問:“那年和我爸打架傷了面部神經,去北京看過病。”。
“你昨天說的郭民揹著的郭雲天是不是你哥?”蔣武慧問。
郭雨天回答說:“是的——那年我哥不到一歲——現在是蘭嶺市委黨校的一名副教授——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蔣武慧的思維完全進入郭雨天講的故事情節裡,她的思考和她的問話都是她涉及“人生”這種“文化”瞭解之中,她的家庭與郭雨天的家庭完全不同,雖然她是在武澤天那裡的暖灣村長大的,童年以後就隨著父母在城市讀書,沒有經歷過郭雨天和郭雨天父母經歷過的苦難和飢餓以及歧視,她深沉地問郭雨天:“為什麼人與人不一樣呢?”
“回答這個問題有兩種‘主義’”郭雨天說:“你願意聽哪一種?”
“兩種都聽”蔣武慧以外郭雨天故意忽悠她。
郭雨天說:“第一種是唯物主義哲學理論”——
根據已發現的古猿和古人類化石材料,最早的人類可能在距今300萬年或400萬年之前出現。
恩格斯把生活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