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莫慌,”逍遙王略帶關切的聲音傳來,“與本王細細道來。本王自與你做主。”
墨卿歌緩了口氣,她玉指一揚,指著古緋就發難道,“此賤婢,本是墨氏分家之女,多年以前,祖母憐其制墨天賦尚可,便接到大京主家教養,也算是給卿歌找的玩伴,可不曾想。這人蛇蠍心腸,一直嫉恨卿歌和兄長的天賦卓絕,以往便多有坑蒙拐騙,卿歌看在大家姊妹情深的份上,便不予計較。誰能想到,今日便生生害了卿歌那可憐的兄長……”
有淚從她睫毛滑落,帶著泫然泣下的楚楚可憐,因著失血過多,此刻那張絕美的臉蛋極為的蒼白,身上帶著狼狽,可卻不減她的美。反倒是讓人大為憐惜。
“兩年前,父親將此人逐出家門,豈料種下怨恨,兄長兩年前身子不濟,便在這莊子休養,可這心腸歹毒的賤婢。竟跟蹤卿歌到此,想奪兄長墨丸不成,便痛下殺手,卿歌一介女流,只恨救不下兄長……”
“王爺……”
墨卿歌期期艾艾地喚了聲。好不傷心絕望,甚至她嘴角還流下血來,在蒼白若雪的臉上,無比刺眼。
“御醫,快,救人!”能見白紗帷幔後的逍遙王騰地起身,並朝御醫吼道。
御醫趕緊上前,扣著墨卿歌脈搏就探了起來。
安靜聽完這等黑白顛倒的話,古緋嘴角勾起冷笑,她不等逍遙王質問就道,“王爺,民女也有話要說。”
“哦?”逍遙王拉長尾音,復又躺回鑾駕上。
“民女並未跟蹤墨大姑娘至此,而是被大姑娘相邀到此,且民女身邊的老媽子擒下一名死士,此人正是墨大姑娘身邊的死士,這死士本意是要殺死民女,可奈何墨大公子這兩年都是被墨大姑娘軟禁於此,心有怨毒,才出手想要一出惡氣,繼而兩人雙雙重傷,與民女這一雙腿有疾的弱女子絕無相干。”
墨卿歌會說那些話,她古緋照樣閉著眼睛也能說,更何況她言的還是句句屬實。
“這樣啊……”逍遙王道,他轉而問御醫,“卿歌如何了?”
御醫回道,“墨大姑娘需休息,不能在多言。”
墨卿歌氣喘的厲害,她有心再說點什麼,可身子不濟,也不敢不聽御醫的話,只得拼命瞅著逍遙王流淚。
“哎……”嘆息聲起,逍遙王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口吻道,“將墨大姑娘抬進鑾駕裡來,送回王府好生養著,動作輕點。”
立馬就有兩穿男裝的婢女從侍衛隊中站了出來,輕手輕腳地將墨卿歌太進了鑾駕。
“王爺……”墨卿歌仍舊不死心,“卿歌兄長死不瞑目啊……”
“小心,莫要再多話,傷口又流血了。”逍遙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帶著碧波般輕柔的蜜意,“既然如此,卿歌說要如何辦才好?”
很明顯的,這話從表面上看,逍遙王已經站在了墨卿歌一邊了般。
“綁了那賤婢,交回墨家讓卿歌母親處置。”墨卿歌在逍遙王面前,小心翼翼將心底那點狠毒隱藏好。
古緋哪裡不知墨卿歌打的什麼算盤,她若落到樂氏的手上,那是絕沒有好日子過,特別還是墨戈弋死了的情況下。
“卿歌,既出了人命,那理當交由刑部才是。”逍遙王意味不明的道。
墨卿歌似乎猶豫了下,“那依王爺所言……”
“不過,在此之前,卿歌想求王爺件事,”墨卿歌已經感覺到身上疼痛難忍,視野發昏,可仍然咬牙撐著口氣,非要坑害古緋一把她才甘心,“那賤婢,兩年前離開墨家時,偷盜了墨家無數配方,包括很多墨丸,卿歌求……求王爺將這些都讓其還回來……”
(阿姽:謝謝親們粉紅,阿姽原本從沒想過會收到粉紅,表示很意外,也很開心,瞬間就覺得在這國慶假期不固定穩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