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群人在林中休整歇息,君湛然坐在樹下,身下墊著用衣物裹起的做成的軟墊,他手上的傷口自然已經經過好好的上藥和包紮,南宮蒼敖也是一樣,就如他所說,行走江湖,難免受傷,他並不把這看成什麼大問題。
保持體力才是當務之急,一夜沒有吃赤西,有夜嫋改裝打扮去附近的街市上買了乾糧,南宮蒼敖拿在手中分予君湛然,“到處都是煌德的眼線,吃食也不能買的太多,以免被人懷疑,你將就吃一些。”
食物很簡單,也就是烙餅牛肉之婁,他怕君湛然吃不慣,沒想到樹下的人並沒有面露難色,而是嘲弄般的搖頭,“你是忘了,我以前是如何過來的,這東西已經算是不錯。”
南宮蒼敖確實忘了,也許是因為君湛然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從容和尊貴,總是令人忘記他的過去,把手上水囊遞了過去,“喝水。”
他記得,卻不多說,君湛然看了他一眼,慢慢撕著手裡有些涼了的烙餅,喝著水。
“南宮年他們恐怕都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那些親人,不知會如何恨我。”還是淡漠的臉色,眉頭卻多擰了一些,他鬆了鬆衣襟,從他臉上還能看到一絲隱憂,為的是他那些生死不明的手下。
但眼下擔心毫無作用,“你的事做完了,吃完東西,便該輪到我了。”嚥下最後一口餅,他用帕子擦著手,“你的這些人……”
“南宮望還比我大上一兩歲,說來也算是功力不俗,你若能辦到,他定會感激涕零。”這番話若是別人聽了定不會明白,南宮蒼敖靠在樹幹上坐著,側首望向身旁。
陽光透過枝葉灑下,在他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君湛然只覺看到了他的雙眼彷彿會發光,那股光和熱似乎永遠不會散去,不自覺的也露出幾分笑意,“什麼若能辦到……眼下江湖上能買到的散功之毒,也不過那幾個方子。”
“解毒之事不難,我已經讓他們做好準備了。”君湛然碰了碰他的手,“讓他們過來。”
雖然南宮蒼敖說他們會感激涕零,但君湛然看來那也未必。
此時南宮蒼敖已起身到了另一顆樹下,告訴南宮望等人,他們身上的化功之毒能解,聽聞這個訊息,一群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南宮望卻一下站起,一臉懷疑,“化功散能解?!既然他能解,為何不早點為我們解去藥力?”
他身上衣衫早已破爛不堪,本是赴宴所穿的官袍,而今被血汙弄的看不出來模樣,朝中重臣,到今日這般地步,他的心情自然不好。
君湛然攔住準備開口的南宮蒼敖。
“是能解,但在解毒之前我需要知道藥性如何,藥效多久,這才過了一夜才提此事,南宮望,你若真的想解去身上化功散的毒性,就不該得罪一個能解毒的人。”對著大多數人,君湛然臉上最多表情便是冷漠,他看人的眼神並不令人愉快。
有求於人,南宮望只得憋下一口氣,他本來也不是個魯莽衝動的人,這時候更不會說什麼,只能看著君湛然取出隨身的藥瓶,擅毒之人果然與眾不同,將可用之藥捏碎,融合,不多時候便配置出了解藥。
等分給他們服下,南宮年這才明白昨夜他們所說的話,原來身後南宮蒼敖先救人,君湛然再來解毒。
南宮望服了藥,卻仍沒有笑容,他沒有忘記本來要說的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叫他怎能冷靜,稍作調息之後走了上去,狠狠說道:“鬼手無雙君湛然,自蒼敖與你相識就沒有過一件好事,一直災禍連連,現在更是牽連到我們南宮世家所有人!你可知道府中有多少人命!”
他已算冷靜,這番話卻點燃了其他人的情緒,“被殺的是我們的妻兒,君湛然!別以為為我們解毒就可以將此事一筆勾銷!那些人命都要算在你的頭上!要不是因為你霧樓窩藏探子在先,怎會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