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們之間的問題,想到得知他死訊趕來的君湛然是何種心情……
“我真是個混賬東西。”他吻了吻他的手,“但我不是有意騙你,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若早知如此,我絕不會……”
“不用說了,這不像你。”君湛然能感受到手背上的熱,“南宮蒼敖就是南宮蒼敖,那個不可一世自信到自負的男人,絕不會說什麼後悔。”
“那是對別人,不是對你。”南宮蒼敖聽到他如此評價自己,搖頭,“在你面前還有什麼自信自負不可一世,我是當真後悔,不該讓你受這樣的苦。”
“苦?還不算什麼苦,至少你還活著。”和幼時的經歷相比,而今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君湛然不以為意,“人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著巖洞之外,一雙漆黑的眼睛像在閃著光。
洞外一片靜謐,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但只要用心觀察便會發現,在各個角落裡都有人看守,就算是在這混亂的情況下,他們各自的手下也不曾忘記警戒。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這便是他一直以來的信念,南宮蒼敖捨不得從這個人身上移開眼,他不知道一個人怎能如此矛盾,偏激瘋狂之時淡漠冷酷的像來自地獄的幽鬼,冷靜理智的時候又孤傲尊貴如同天上的神祗。
“這件事,暫且就當紀南天沒有說謊,但真相如何總要調查清楚,至於你我之間,你必須答應我,不能擅自決定。”不捨得放手,也不想互相傷害,南宮蒼敖最終這麼說。”
答案其實早就在心裡,君湛然沒有反對,“假如紀南天說謊,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洞外有人察覺到一股陰寒,但紀南天究竟是否說謊,其實巖洞內的兩個人心裡都很明白。
假如是謊話,早晚會有被拆穿的一天,而到了被拆穿的那一日,合君湛然與南宮蒼敖之力,無論是怎麼樣的高手,一旦被他們找到,真正是會生不如死,這點想必他清楚的很。
紀南天又是個老江湖,加之混跡皇宮多年,所以他絕不是自尋死路的蠢貨。
也所以,紀南天所言,多半是真的。
忘了一眼身畔的人,兩人都感嘆天意弄人,但無論他們之間有多少問題,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除了紀南天揭出的過去,外面還有煌沐的追兵,若煌沐的人馬在這裡尋個十天半月,他們在裡面沒有乾糧,早晚也只有餓死一途。
兩人在巖洞裡的動靜不是沒有人察覺,只是大家都當起了聾子,無論是細碎的呻·吟低吼也好,爭執的私語對話也好,都只當沒有聽見。
待第二日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一起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等待他們給出一個決定。
紀南天在人群裡顯得格外突兀,他沒有離開,仍舊盯著君湛然,像是就為了等他做出個決定。
沒想到,穿著長衣都得男人竟半句話都不提昨日之事,“肖虎,帶人去查探山腹外圍,煌沐也不是傻子,他不會就此罷休。”
他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曾發生,眾人愕然,肖虎也感到詫異,卻不敢隨便提起昨天的事,“是,屬下遵命。”
肖虎帶人準備尋路探查,鷹嘯盟的夜梟們都暗自覺得奇怪,就連陰鳩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刑求高手都忍不住了。“盟主……”
抬起手,南宮蒼敖並不打算多言,“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無需過問。”
“誰說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難道還沒看出來,這牽扯到大夏的社稷,甚至牽扯到整個天下?”紀南天在旁,冷聲反駁,“四皇子煌湛非常人也,負有先皇遺命,本該為大夏的社稷不遺餘力,可他為情所困,卻侷限於此,是你拖累的他,南宮蒼敖,要不是有你,今日的大夏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