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打聽到了。”金鈴有些興奮地道。
“說說,”沈如蕙讓幾個丫頭打聽的幾件事,只有鳳兒那沒有迴音,這會子金鈴說打聽到了一定是金氏那邊的訊息。
“鳳兒自從進了六姑娘的房間,六姑娘一直不喜她,也不重用,除了豆兒有別的事情或是身體不適的時候才叫她跟著。所以,她打聽這件事的時候就費了些時日。”
沈如蕙一聽是這麼回事,好幾天了,她還以為鳳兒不想幫她。
“鳳兒這些都是與蔣婆子聊天時聽到的。”
蔣婆子是沈家為每個姨娘屋裡配給金氏的,只是這蔣婆子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不得金氏重用。像張氏身邊的邱婆子,白氏身邊的吳婆子都是極受姨娘重視的,只是吳婆子扭到了腰,已然回鄉下養了快小半年了,不曉得過了年能不能回來。
偏她,每天都是做些小事,一般連金氏的屋子都進不去。不受姨娘重視,自然在下人面前就不得臉,不說別人,只喜鵲與喜燕都把她當空氣。
喜鵲還好,畢竟是金氏身邊的老人,喜燕卻是年初剛剛進來侍候的,居然也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蔣婆子心裡很不服氣。
更別提沈如萱身邊的豆兒和五兒了,所以,鳳兒對她的尊敬和殷勤讓她十分受用。鳳兒跟在沈如萱身邊往金氏這邊來的機會不多,所以,蔣婆子每次都好似抓住機會一樣囉嗦個不停,好些話不用鳳兒問,她自己就說了。
蔣婆子與金氏住在一個屋子裡,就算金氏做得再小心,蔣婆子也不可一點也不知道。
“鳳兒說,那天晚上金氏屋子裡亂的很,喜鵲進進出出好幾趟。蔣婆子特意吹了屋子裡的燈把窗戶欠了縫看的,因著這個,這幾天頭還疼著。說是看到喜鵲與一個不是她們院子裡的丫頭站在院子外面的槐樹下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但那個丫頭戴著風帽,她沒看清是誰。但她可以肯定,那個丫頭來尋過喜鵲好多次。那個丫頭走後,喜鵲是白著一張臉進的金氏的屋子。
“再就是二爺晚上進了彩蓮的房間後,在二太太還沒來之前,那個丫頭又來尋的喜鵲,這次說的時間極短,也許是因著著急,那丫頭沒有戴風帽,但是天色晚了,蔣婆子還是沒看清長相,只是說穿了一條墨綠色的裙子,腳上還是皮靴子呢。”
沈如蕙沉思,這個丫頭一定是為金氏通風報信的,能戴著風帽還有小皮鞭穿的,一定是體面的丫頭,不是太太跟前的就是姑娘跟前的,就象金鈴和金喜都是有皮靴子穿的。但小娟卻沒有,頂好就是加了棉花厚厚的千層底了。
金鈴見沈如蕙沒有打斷她,便繼續道:“那丫頭走了沒多一會,二太太便進了彩蓮的屋子。這會子,金氏倒是吩咐她去聽一下二太太來做什麼。因著二太太當時沒避著人,且彩蓮的屋子小,蔣婆子倒是聽得二太太說糖水的事,回來說明之後,金氏便打發她回了自己的屋子。
“待到二爺與二太太走了後,永旺家的交待完福康家的也跟著走了。後來,喜燕去了彩蓮的屋子,沒多一會,喜燕便端了酒水和小食去了。這之前,也就是二爺與二太太走了之後,喜鵲便又出了門去。只是這次喜鵲穿的很厚,披著斗篷,若不是日日相處,裹的那樣嚴實,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喜燕送了酒水不久,福康家的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後院子裡便安靜了,蔣婆子盯的久了,欠著的窗戶吹了冷風也不好受,便關了窗也睡了,沒成想第二天便聽到彩蓮吊死的訊息。”
“這蔣婆子也許知道這件事與金氏有干係,但她卻著實想著有人聽她說說話,正巧今天又是鳳兒跟著六姑娘去的,便一股腦地說與鳳兒聽,說完之後又後悔,一個勁地讓鳳兒發誓不話說與別人知道。”
“是你知道鳳兒今天去了金氏那裡又去問的,還是鳳兒主動告訴你的?”沈如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