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與劉晴坐在一處,瞧著場上的你爭我奪。
“你為何今年不參加了?”
“還不是我哥哥,他不叫我上,其實我也沒什麼心情上。”
“是因為劉依然?”
“你怎麼知道?”
“我瞧著姐夫與劉家走的實是太近了些。”
“我爹爹說過大哥,可他嘴上答應著,腳卻不聽話。大嫂因著這件事與他紅過好幾次臉呢。”
沈如蕙點了點頭,可她並不為沈少清擔心,劉昭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劉公子經常到你家去嗎?”
“最開始是的,後來,父親與大嫂都對這位很不滿 ,大哥也不太敢往家多招惹,每回都是去外頭見面的。”
“那夫人呢?她不管嗎?”
“她哪裡管,她還巴不得我大哥多與劉公子走動呢。就是因著我娘,我大哥每次出去才有底氣,我爹與大嫂又不能時時盯著他。”
看著劉晴對自己母親做派十分不滿的樣子,沈如蕙不解地問,“夫人為何如此?”
“還能為何,還不是為著姚家。姚家的光景你不曉得,若不是我母親與姚姨娘暗地裡接濟,不知道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子。就是這樣,我那表姨每次帶著她兒子來都是穿金戴銀的,哪有這個道理,用著別人家的錢不還,還珠光寶氣地來串門子,真不知道我娘欠了他們傢什麼。”
劉晴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她們,壓低聲音道:“我大哥這樣做,也是為著姚家。”
沈如蕙一驚,“怎麼回事?關姚傢什麼事?”
“那一家子,什麼營生也不做,只想著往我家裡跑。我母親沒辦法,便讓我大哥幫著我那姨丈,也就是姚姨娘的爹尋個差事,就是找那劉繼祖幫的忙。”
“做什麼事?”
“不知道,好似一個閒職。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為著這個姨丈,我大哥倒是有理由與那劉公子廝混了。你說,我母親哪裡還肯管,她巴不得我大哥多給我那姨丈討些好處來。”
沈如蕙一聲嘆息,這蘇氏與姚氏母親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那位阿仁少爺如何了?”
“被接回家去了,我母親和姚姨娘倒是想叫他一直在我家養傷,可我爹不許,發了脾氣。”
“可有恢復的可能?”
“怎麼會?當時就折了。孩子也是可憐,下半輩子可如何是好?”
沈如蕙瞧著劉晴的樣子,低聲道:“總比日日在你家晃,做威做福,甚至欺負毅哥兩兄弟要好吧?”
“那倒是,我嫂嫂也常常說我脾氣太好了,哎,有時心真的不能太軟,要讓人欺負的。”劉晴盯著冰面,卻眼神空洞。
沈如蕙沒有接話,劉晴雖是侯府嫡女,有時卻不如沈少潔和沈少沅過得痛快。
中午休息之後,四支隊伍進入了下一輪,先是上場的南城隊與戰神隊。毫無意外,南城隊敗給了戰神隊,大家也沒有太難過,甚至還嘻嘻笑笑地向著冰場四周的人們行禮。
然後就是沈少潔上場表演冰舞,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身翠綠的衣裙,在冬天裡不但沒顯著突兀,卻讓人感覺很是和諧。
“走,咱們去接我四姐姐去。”沈如蕙拉著劉晴的手和沈家眾姑娘一起出了暖閣。
快到球員休息的暖閣時,迎面走來幾個人,沈如蕙定盯一瞧,當先的正是劉繼祖。
沈如蕙連忙低下頭,拉著劉晴扭身朝另一邊的小徑走去。
劉繼祖瞧著沈如蕙那身橘紅的斗篷,心中猶如小蟲子在爬。剛剛走得那樣快,都沒細細瞧瞧,只看見小小的一張臉,雪白粉嫩,黑黑的眼睛瞥過來,把自己的魂都勾跑了。
“這位劉姑娘,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