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紀深又被她氣笑了,還緩了兩秒才冷聲輕哼開口:「哦,沒地方去就當活菩薩,那我要說我也沒地方去,你念在老同學情面上是不是也讓我住進去?」
她睜大眼,看著紀深,無情戳穿:「你怎麼會沒地方去?你自己沒有家嗎?」
紀深:「…………」
喻眠:「而且就算你要住進來,我家也沒地方可以給你住,兩個房間都住滿了。」
「行。」紀深被她氣到有點頭疼,「意思是你自己就不用睡覺了,折騰自己倒是有一套。」
「沒什麼辦法,暫時這樣吧,我想點別的辦法。」喻眠斂眸說。
她不習慣用耳塞,會覺得疼,所以噪音的確很難防得住。
紀深的語氣諷刺,說她:「你能想到什麼辦法?」
「我現在的確想不到辦法。」喻眠倒是坦坦蕩蕩直接承認。
喻眠就聽到前面傳來幾聲笑,看來是氣得不輕,也不知道這事兒他這麼生氣幹什麼,又不是他睡不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就聽著紀深一直輕輕嘁聲。
車內的廣播播報這明日的天氣預報。
「明天是個大晴天呢,可惜工作日不能出去踏青啦,不過下班早的大家還是可以去家附近的公園轉一轉呀,春天就快要結束了,記得抓緊機會!」
「對,春天和愛情一眼轉瞬即逝啊,都要快點抓住哦哈哈哈哈。」
喻眠看著外面漆黑的天。
好可惜,她估計要錯過這個春天了。
交叉在喧鬧的廣播聲之間,沉穩的男聲忽然落入耳中,像是氣急敗壞帶了幾分玩笑的破罐子破摔。
他說——
「最簡單的辦法,你直接住我這兒來。」
第19章 臉皮不厚當年怎麼追到你的?……
視窗飄來一陣凜冽的清香。
車內就這麼安靜了好幾秒, 廣播裡還聊著一些近日的八卦,說春天不愧是戀愛的季節。
紀深從後視鏡裡睨了喻眠一眼。
車內沒有什麼光,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她是看向窗外的, 她人沒什麼反應,似乎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紀深嘁了一聲。
這人怎麼還是那麼倔,而且每次都倔強在那些奇怪的地方,比如現在一副怎麼都不方便讓孫梓月搬出自己家的模樣,明明自己都因為孫梓月在她那兒對生活產生了嚴重的影響。
紀深的唇微微動了一下, 正想說她, 能不能別這麼倔, 有時候多少也得聽點朋友和身邊人的意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感覺椅背那兒一道力。
是喻眠往前傾身, 手抓住了座椅的側邊, 往他那兒探了一下頭, 她眨了一下眼。
「你認真的?」喻眠問。
紀深:「………」
過了半秒, 他啊了一聲。
隨後喻眠開口說:「我剛才想了一下,覺得你這個提議很不錯。」
他家的格局跟她家一模一樣,唯一改變的就是樓層,她搬上去甚至不用考慮別的一些,方不方便通勤, 居住環境喜不喜歡這一類的需求。
而且,紀深家的確很好睡。
紀深笑了一聲,眉梢一揚, 也問:「你認真的?」
「我認真的。」喻眠說,「我現在的睡眠問題的確需要解決,但是梓月在我家這件事我暫時解決不了, 但我可以把我自己解決了。」
雖然她說得也是個道理,但是紀深還是被她氣笑了。
「你真是在給自己找事兒上有一套。」紀深的聲音壓著,「你自己的房子自己不住,讓給別人住,靠解決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喻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