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說著。揚著玉脖喝了幾口,因為喝得有些急,一絲暗紅色的酒滴從嘴角滑落,蜿蜒著白皙的脖子滑入深邃的溝壑。
喝完,秦山瑤五官微鎖,看樣子,似乎不太會喝酒。
劉羽回敬了半杯:“不必要太放在心上,只能算是順手幫你們個忙。”
秦山瑤強壓著酒精帶來的不適。嗯啊了兩聲,吃了兩口菜,壓下不適。閒聊兩句後,秦山瑤酒精發作,象牙般的臉蛋浮現兩抹緋紅,目光也漸漸有了一絲迷離。
“對了,電話裡你說的什麼事?”劉羽問道。
秦山瑤轉動著勉強算清醒的腦子:“哦……是,是碧源春的原開發商,李耀武兩個月前被紀委帶走了,據說是跟原市委副秘書長有關。”
劉羽自然清楚。秦山瑤在電話裡是氣話,未必就真有事找他。所以沒把她所謂的“有事”放在心上,眼下無非找找話題,隨便問問。
可聽到這茬,頓了下,又道:“那個副秘書長,是不是衛權中?”
秦山瑤連忙點頭:“嗯,就是他。”
劉羽怔了下,心裡默嘆,衛權中最後還是沒能躲過一劫麼?劉羽和陶小風坑了他多年財富,沒想到,不過一年多的光景,還是被人搞下來了,這讓劉羽有些感嘆。誰說當官就一定好呢?其實,這也是一種高危行業,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可不是外面的企業工廠之類,做得不好開除就行,在官場,有時候做差了,犯錯誤了,被開除離場反而是一種奢望,更多的是被競爭對手用殘酷手段收拾,永不翻身。
“哦,跟你們無關,放心吧。”劉羽搖搖頭,淡淡道。
秦山瑤哦了聲,捧著酒杯時不時抿一口,一時無言。
兩人就這樣喝著,不知過了多久,秦山瑤漸漸喝出了酒意,瞳孔都有些分散,說話也不再經大腦深思:“劉羽,你治好了我的腿,救出了我的父親,我一輩子感激你,你是好人!!是好人!!”
秦山瑤捧著酒杯,搖搖晃晃的挪到劉羽旁邊,眼神呆滯,傻笑著敬酒:“乾杯!為好人乾杯!”
劉羽還好,比較清醒,聞著鼻孔裡鑽來的清香,感受著近在咫尺的一絲熾熱,一陣心猿意馬,哭笑不得的望著有醉意的秦山瑤。看看時間,晚上八點了,劉羽放下酒杯:“好了,今晚就吃到這吧,你醉了,好好休息。”
不料,秦山瑤一把拽住劉羽的胳膊,不知是酒勁發作還是對劉羽積累了太多怨念,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案几上,砸得案几碰的一響,其本人則柳眉倒豎,呆滯的眼中飽含煞氣:“我沒醉!你想走,我知道,你想走,對不對?”
劉羽眉毛聳動了下,拉了拉胳膊,擺開她的手,有點不悅:“你醉了,去休息吧。”
“我沒醉!”秦山瑤酒勁上來了,全然沒有了半分矜持形象,撲上前抓住劉羽的袖子,嘴裡噴著酒星子,語速飛快,大聲嚷嚷:“是你醉了,我才沒醉,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
“你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秦山瑤眼睛有點泛紅,半個身子倒在劉羽背上,狀若癲狂“你瞧不起我,一直都瞧不起我!”
劉羽愕然,我什麼時候瞧不起你了?
“對,我是殘疾人,我是落難的千金,我是靠了你才活下去,我就是一個廢物,什麼都不會,沒有白姐的溫柔,沒有那個女記者精明,所以,你瞧不起我,哪個女人都能碰,偏偏不碰我,哪怕我脫光了擺在你床上,你也不看一眼!”
秦山瑤說著,翻紅的眼圈淚光漣漣,聲音急促,隱有幾分淒厲和憤怒:“你就是一個混蛋!你瞧不起我,一輩子……都瞧不起我……嗚嗚……”說到最後,秦山瑤終於嗚咽一聲哭了。
劉羽對秦山瑤何曾瞧不起過?甚至,他感嘆過秦山瑤為父伸冤的堅強,被打擊報復成了殘疾人也不曾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