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吃了個家庭餐,飯後,唐晨幾人極有默契的去檯球室,留下秦雨和劉羽在休息間。
“發生什麼事了嗎?”劉羽開門見山問道。
秦雨表情一僵:“什麼事?沒事呀。”
劉羽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最近累著你了,是我不對,對你關心少了,這次漁歌幾人專門陪你出來散心,有什麼心事說說吧,別辜負她們一片心。”
“啊?”秦雨驚得張大了嘴:“是小魚鬧著要上外面吃……”秦雨話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她感受到了漁歌幾人的善意,驚訝之餘,有種說不出的動容。
目光劇烈波動了好一陣,秦雨終於低下了頭,垂落的頭髮擋住了表情,可滴落在地上,化作水暈散開的淚滴,卻說明她此時的狀態。
劉羽嚇了一跳,忙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緊張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雨這時才發出了輕微的嗚咽,用紙巾草草擦了幾下,方才低著頭,歉疚道:“對不起,劉羽,基金會的事,我辦砸了!”
基金會辦砸了?聽了這話,劉羽反而心底踏實了許多,他還真怕秦雨受了啥委屈和傷害,原來是把事情辦砸了,覺得對不起劉羽,這才自己給自己氣受。
好笑的把她抱進懷裡,挑起她哭泣的臉頰,擦了擦尚未乾涸的淚痕,溫聲道:“傻瓜,相比於一個基金會,你人更重要,辦砸了可以重新再辦,有什麼大不了,值得你專門哭一趟?”
“不是的!”秦雨有些害羞,又有些歡喜,抓著劉羽摸在她臉頰上的手,歉疚道:“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不止辦砸了事,還把張主任得罪了,咱們的基金會審批,沒他下不來。”
劉羽眉頭微挑:“哪個張主任?”
“民政局的財務審查科張主任。”秦雨老實道。
民政局?劉羽眼神眯起來,他這回正跟龔柳珍較勁呢,秦雨的基金會被卡住,會不會跟龔柳珍有關呢?畢竟劉羽跟這個基金會有關係,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民政局知道不是太困難。
“嗯,怎麼個得罪法,說來聽聽?”劉羽眼神透著一絲冰冷,最好別是龔柳珍在背後動手動腳,他還沒開始動手呢,龔柳珍這就自以為安全的著手報復他劉羽,給他一個難堪?
“是我們財務問題。”秦雨道:“我們的基金會在申請材料上,對年度審計報告做出了高透明度披露的承諾,超過100元的支出都會計入年度審計報告,保證了最大程度的透明度,這樣一來,我們收了多少錢,用了多少錢,用到哪裡,什麼時候用的,一清二楚,連車票這樣的小型報銷也會詳盡的計入審計報表的附錄財務報表中。”
“然後,昨天我張主任談事,張主任就對這個年度審計報表做出了要求,不允許這麼高的透明度!”秦雨氣憤道:“我一再堅持,最後張主任跟我把話挑明瞭,大意是,我是在壞行情!”
劉羽聽完氣笑了,真夠荒唐啊!
一個私募基金把自己的財務報表,一分分支出細目全展示給公眾看,保證最大的透明度,這種措施,竟然被民政局否定,要求不許如此高的透明度!原因是,秦雨的基金會在壞行情!一旦秦雨這麼做了,公眾要求其餘基金會增加透明度的呼聲就高漲,他們推脫無法完全公開賬目的理由,就被秦雨的基金會不攻自破,這的確是在壞他們行情!
“然後,張主任就翻臉了,當場放話,我們公司別想在首山創基金會。”秦雨臉蛋黯然:“當時還有陪酒的人,他當眾說這番話,恐怕很難改變主意了。”
劉羽點頭冷笑:“既然他很難改變主意,那我改變他屁股下的座位好了!”
聽到最後,劉羽聽得出來,這位張主任很有可能接受過授意。年度審計報表,又不是無法商談的事,為什麼秦雨堅持了兩次,堂堂一個主任就當場發飆?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