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麟道:“三嫂昔日若不是容貌妍麗的才女,又怎會……”話未說完,被江書麒一推,書麟立時住口。
素妍甚是好奇:“什麼?怎麼不說了?”
江書麟回過神來,差一點就說漏嘴了,那到底是三嫂的過往的私事,也因此事,三哥與三嫂一直若即若離,明明是夫妻,卻不如大哥與二哥那樣的和美。“我的意思時,既是才女,怎會只會書畫,琴棋也是很好的。妹妹若與三嫂請教,定會有所進益。”
素妍取了西瓜,咬了一口,甜汁從嘴角流下,“自與朱先生學藝,有好些日子沒去看三嫂與小六。”
江書麒問:“妹妹把朱先生送你的畫給爹爹了?”
都給好些天了,好好地又被五爺問起。
江書麒道:“與我家交好的幾位大人,今兒都在爹的書房裡欣賞那畫呢。待得明日,我也去瞧瞧。不知妹妹能否與朱先生說說,我與老六想去拜會朱先生,不求做他的學生,只想得他指點一二也好。”
“朱先生的脾性你們也有耳聞,他不喜歡被人打擾,得了機會我與他說說,要是他同意,我再告訴你。”
江書麟道:“妹妹拜入朱先生門下,可曾見到那位琅琊公子?”
“去好幾日,一次也沒見過。可聽朱宅的下人講,琅琊公子是確有其人的,他們說此人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至於旁的,我也問不出。”
此人顯得意外神秘,自打朱武收其學生後,他就是一個神秘的人。
素妍去朱宅數次,竟一次也未見過。
“難不成,琅琊公子不在皇城?”
“若是有緣,自會得見。如若無緣,見面不識。但憑緣分罷了。”素妍最初有好奇,但終是沒有問出來。
對於素妍這淡定從容的性子,朱武很是欣賞。除了她彈的那一首著實拿不出手的琴技,旁的朱武先生覺得都還不錯。
兄妹三人又閒聊一陣,素妍寫了顏書給他們看。
江書麒大讚:“妹妹這字寫得不錯,倒真有兩分朱先生的風骨,清麗雋永,只是缺了點灑脫自如。”
同樣的話,朱先生也曾說過的。
素妍道:“先生建議我習練狂草,說這狂草最是練就灑脫的。但我現下還沒有找到一本好的狂草字帖。”
江書麒道:“聽說妹妹這裡,有本朱先生親自臨摹的《蘭亭序》不知能借我們看書快電子書論壇。”
“五哥要看,我自不會吝惜,但你們只能在得月閣裡看,不能帶出得月閣。”
“真是小氣。”
如此說,算是同意素妍的提議。
她雖拜名師,但不能驕傲,更不能四處宣揚,更謙遜行事、謹慎做人。
兄弟倆看著《蘭亭序》,字都寫得極好,雖然形似王羲之的字,而神韻卻極然不同,難道江舜誠大讚,是難得一見的好字。
送走二位兄長,素妍又抄寫了幾頁經書。想著今夜悶熱,也難入睡,索性換了衣衫,去尋三奶奶。
☆、047深夜幽會
夜近三更,四周一片寂靜,後花園的荷塘裡傳出一片蛙鳴,花叢中又有蟋蟀的夜歌聲,組成了一首夏的夜曲。
白菲提著燈籠,素妍搖著扇子,很快就近了三奶奶居住的靜瀾院。
抬頭時,只見夜色中身影一閃,像只劃過黑暗裡的蝙蝠,眨眼的工夫就沒了蹤跡。
是她的錯覺?
不,她確定有個人影入了靜瀾院,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三爺江書鵬不在家,到外地任縣令一職,這一去就得三年。她三哥不在,三嫂不會揹著家人紅杏出牆了吧?
一時間,素妍胡思亂想,人怔在原地,邁不動步子。
她突地憶起了前世,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