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寧,咱們兩個是研究生同學,現在又在一個城市工作,這是多大的緣分啊,必須得好好喝一杯,你說是不是?”
陳慶東認識這個男子,他叫申玉文,是景江市金門區區委組織部的幹部二科科長,跟於雅寧還是研究生時候的同系校友。
這個申玉文或許是因為來自省城單位的緣故,自認為比其他地市縣的人有一種優越感,所以為人處世顯得非常倨傲,跟人說話的時候,也總是會擺出來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這個申玉文在培訓班中也表現的非常活躍,還向班主任申請了一個學習委員的職務,平時在班裡也是一副學生幹部的樣子,不管什麼事都要參與,有時候還會訓斥同學幾句,尤其是對於那些來自偏遠縣的同學,申玉文更是不怎麼拿正眼瞧人家,班裡組織什麼集體活動,他也總是把一些不好的活交給那些偏遠縣的人來幹。
因此,申玉文在班裡的人緣很差,只不過大家都很有素質,沒有人跟他一般見識,不當著他的面表現出來對他的厭煩罷了,而申玉文自己卻沒怎麼有自知之明,還以為自己表現的不錯呢,那種優越感也越來越強了!
而陳慶東雖然同樣在班裡表現活躍,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低調”的活躍,尤其是非常注意尊重別人,而且他也沒有擔任什麼班幹部,班裡有什麼集體活動的時候,他也總是主動的要求去幹那些不好乾的活,因此陳慶東的人緣非常好,交了一大幫朋友。
正因為這個原因,申玉文對陳慶東的印象非常不好,反而覺得陳慶東太虛偽,太愛表現!
為此,他還專門去找過幾次陳慶東的麻煩,有時候碰到了陳慶東,他故意陰陽怪氣的說幾句諷刺陳慶東的話,有時候甚至會故意的碰一下陳慶東,更嚴重的一次是他們有一天在食堂裡吃飯的時候,陳慶東剛用托盤打好了菜,申玉文就從後面擠了過來,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一抬胳膊,“恰好”把陳慶東的托盤打翻了,菜湯撒了陳慶東一身。
申玉文還假惺惺的對陳慶東說他沒看見,陳慶東只是瞪了申玉文一秒鐘,馬上就對申玉文露出了笑臉,說沒關係,反正午飯是自助的,再打一份就是了。
經過這件事之後,申玉文或許是覺得陳慶東這個人不簡單,也或許是覺得惹陳慶東沒什麼意思,反正他又不敢反抗,所以也就不再找陳慶東的麻煩了。
今天在ktv裡,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些醉醺醺的申玉文看到陳慶東跟於雅寧合唱了一首《你最珍貴》,還配合的這麼默契,心裡就又對陳慶東產生了恨意!而申玉文看到陳慶東和於雅寧唱完歌之後,又到一邊去喝酒聊天,還聊得這麼開心,他心裡對陳慶東的恨意就立刻加了數倍,終於忍不住端了一杯酒走了過來!
於雅寧看了看喝的醉醺醺的申玉文,不禁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去端酒杯,而是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玉文,你喝多了,去喝點水休息一會吧。”
申玉文卻誇張的揮了一下手,說道:“沒有,我才喝了這點酒怎麼可能喝醉呢!雅寧,你還不知道我的酒量?你還記得咱們研究生畢業的謝師宴嗎?那天晚上我自己喝的,再加上替你喝的,一共喝了多少?最少有一斤白酒吧!最後怎麼樣?我什麼事都沒有,還把你送回了家呢!”
於雅寧心裡冷笑,心想你說的跟真的一樣,當年研究生畢業的時候那場謝師宴,你確實喝了不少,也主動替我擋了不少酒,但是我可沒有讓你替我擋酒,而是你自己在那兒逞強!喝完酒之後,你也確實把我送回了家,但是你不是沒有喝酒,而是醉的已經快不行了,還非要跟著送我回家的同學一起送我回去,我們拿你沒辦法才讓你跟著去的!但是你上了車就睡著了,還吐了那個同學一車!
當然了,於雅寧並沒有把申玉文的這些糗事說出來,其實她對申玉文的感覺也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