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她崩潰了‐‐對，她確實崩潰了，這就是她的弱點，她的良心始終沒有得到平靜。現在，除非他運氣好透了，否則她就要完全崩潰了。好，只有一個辦法。

&ldo;聽我說，羅莎琳，&rdo;他溫和地說，&ldo;你希望我被吊死嗎？&rdo;

她害怕地睜大了眼睛。

&ldo;喔，大衛，你不會……他們不可能……&rdo;

&ldo;只有一個人能弄死我‐‐你。只要你一承認，不管是用表情、手勢，或者語言表示死者可能是安得海，就等於在我脖子上套上了繩子。你懂嗎？&rdo;

對，這一下可抓到要害了。她害怕地張大眼睛望著他。

&ldo;我真傻，大衛。&rdo;

&ldo;不，你不傻，何況你也用不著聰明。你只要鄭重發誓說死者不是你丈夫就夠了。你做得到嗎？&rdo;

她點點頭。

&ldo;要是你願意，裝得傻一點也好，假裝不懂他們問你的問題。不會有什麼壞處。不過一定要記住我告訴你的事，蓋松會照顧你，他是個很能幹的律師‐‐所以我才聘請他。審訊的時候他會到場保護你，不讓你受激烈的質問。可是就連對他，你都一定要堅持你的說法。看在上帝的分上，別自作聰明，以為你可以用你自己編的話幫我忙。&rdo;

&ldo;我會的，大衛，我一切都會照你的話做。&rdo;

&ldo;好女孩。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離開這兒，到法國南部或者美國去。多注重自己身體，不要老是半夜胡思亂想，把身體弄壞了。吃點醫生給你開的安眠藥‐‐衍化物什麼的，每天晚上吃一顆，開心一點，別忘了我們的好時光才剛開始呢！&rdo;

&ldo;現在……&rdo;他看看自己的手錶，&ldo;審訊的時間快到了，十一點開庭。&rdo;

他環顧一下這個長方形的美麗起居室。漂亮、舒服、豪華，他享受過了。的確是棟好房子，也許，就從此永別了。

她給自己惹上了麻煩‐‐這已經毫無疑問了。可是即使是現在，他也並不後悔。至於未來，可得靠運氣了。他想：不管這潮水是不是對我們有利，我們都必須接受它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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