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了!再拖下去,紅蕤的毒性又要發作了。”
赤寒子瞪大了眼睛,他什麼時候知道的?雖然詫異,卻只得把疑惑留在心裡。低下頭去:“赤某擅闖劍冢無禮在先,還望易老莊主海涵!”易雲天見他血玉門門主竟給己下跪,有如此懇切,給足了易煙山莊顏面,便也諒解了。
赤寒子一見,連忙起身,飛一般抱著上官悠然跟著墨葉就離開了。
才至西苑門口,墨葉便都下一句:“赤寒子,你去給上官解毒!”便不見了人影。獨孤青旒等眾人驚異地看著這人高超的武學。
“應當是去了爺兒的房間。”零將柳寒塵失蹤之事解釋了一遍。
“你怎麼不早說!”獨孤青旒大驚失色,一甩袍子就直奔柳寒塵房門而去。零一臉冤枉地看著尤菀兒和濮陽靖柏,他說了呀,只是沒料到墨葉會那麼不在意。殊不知墨葉早傳言十二式神,趁眾人彙集正廳,將易煙山莊翻了個底兒朝天。
屋內,依舊是昨夜的陳設。只有桌腳處擺著兩隻灑翻的青瓷杯,只剩下幾滴殘羹滯留在杯底。墨葉用手指輕輕刮下一點,湊了過去。
“屬下查過了,只是普通的流連。”零說道。
墨葉撥弄著床腳的曼陀羅花:“你不知道曼陀羅花只要配上酒就會讓人四肢麻痺?”
“這株曼陀羅花昨兒個不這兒的吧,誰帶來的?”零看著墨葉,搖搖頭。
“賀嵐是被一併帶走的?”墨葉又問道,零卻是一問三不知。墨葉猛地衣袖甩去:“什麼都不知,要你何用!”
獨孤青旒看著有些失常的墨葉,想不到皇上失蹤會讓他失態至此,不禁出言相阻:“子墨切莫自亂陣腳,不如分頭去找吧。”不過半日的功夫,居然丟了兩個人,想必還是在山莊之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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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在莊內。”獨孤青旒吃驚的看著墨葉,難道他也會讀心?墨葉不耐地解釋著:“我的人已經找過了。”零這才恍然,原來主子不是不關心爺兒。只是究竟何時派去找的,他居然半點也沒察覺。
塵!墨葉憤憤地捏著桌腳。刺痛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定睛望去,桌腳處,刻著一隻妖豔的蝴蝶。那隻蝶的形狀。。。。。。墨葉不覺撫上自己的肩,那隻蝶和他肩背那隻一模一樣。那隻蝶,是三年之前剛剛出現的。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見過。是塵!墨葉心頭湧上一絲狂喜。
突然又虎起臉,一把拽過零的衣領:“塵在哪兒!”
獨孤青旒一見忙要拉開二人,卻見墨葉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又不知是否該上前。
“主子在說什麼?屬下著實不明白。”零恍惚著眼神。自從再見太子後,他便從柳寒塵之命,稱其為主。
“還想瞞我?”墨葉指著桌腳妖豔綻放的墨蝶,“塵能畫下那個,說明他是自願被帶走的,不是嗎?”
零嚥了咽口水,果然如爺所料,是瞞不過主子的:“爺兒的確自願離開。只是昨夜主子走後,爺兒便與賀公子一同飲酒,刻意調開了屬下。屬下也不知爺兒被誰帶走去了何處。”
“那你現在剛剛才來我?”墨葉一把鬆開零的衣領,零倒退幾步,很想告訴他是爺的吩咐,只是主子火氣正旺,自己何必再搬起石頭砸自己一腳。
墨葉狠狠地垂了垂桌子,為什麼?塵!為什麼你什麼也不告訴我?
風在門外呼呼地吹,有些急躁地撲打著門板。颳著屋內人的臉,生疼得不像是這個季節的風。床幃漫天飛卷,拂過墨葉的臉頰,飛舞過後,又翩然落下,只捲起那日一簾幽夢。
羅裳輕解,倚床淺眠。耳畔,許是那人的私咬,許是那人的呢喃。
“葉兒,你可知何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豈會不知,因為你我都是最相似的人,一生寂寞誰訴,不勝高處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