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不得休閒。
這時候,衛獻公在諸侯的關注下,終於回國了。但他回國後馬上覺得不快樂。晉平公的大婚,以及衛國贈嫁事宜,衛獻公本來想借此表達自己的恭順,狠狠拍一拍霸主的馬屁。但沒想到,他蹲在宮殿裡,啥事都沒管,被釋放的執政寧喜已經快手快腳,把什麼事情都安排的非常妥帖。
“君權神授,神靈授予我的權力,還不夠湊屁的?與伯君通婚這樣的大事,本來應該由我這個國君做主的,但寧喜也不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就把啥事都辦好了,真令人鬱悶。”衛獻公抱怨說,停了一下,他又補充 “神授予我的權力,寧喜也敢越權使用,他難道不敬鬼神嗎?”
衛國國君這話兒,如果讓寧喜知道了,他會嗤之以鼻,並反駁說:“你這廝當初回國的時候,像哈巴狗一樣的告訴我:國家大事由我做主,你只管祭祀祖先。如今我把什麼事都給你安排妥當了,讓你只管享受國君的待遇,喝著小酒,用MBA知識管理自己的二奶群,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但衛獻公說話的物件是公孫免餘。公孫免餘既然是一名公孫,他當然要維護君權,所以他對衛獻公說:“君上不用煩惱,臣請求允許,前往寧喜府上,按春秋禮儀狠狠的斥責他。”衛獻公快樂的慫恿:“趕緊,別耽誤時間。”
公孫免餘出了宮城,沒敢耽誤,直接趕到寧喜府上,責備寧喜說:“我聽說晉國君主聘嫁的事情,執政已經安排妥當了。這樣的國家大事,依據禮節,執政是不是應該徵求君上的許可?”
寧喜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這是“國家大事”?君上回國的時候曾跟我有約定,公子鮮(子鮮)是這個約定的見證人,我費心竭力,不讓君上為國事憂心,不過是履行了當初對君上的承諾。怎麼,誰不滿意?是公室子弟不滿意,還是子鮮不滿意?”
寧喜這番話讓公孫免餘無話可說,他憤恨的離開寧喜的府上,一路走一路心想:“我是公孫,我一個公孫代表國君跟你說話,難道這還不夠湊屁的,你竟然拿話噎我,看來你是想找死了。”
公孫免餘的憤恨,以及衛獻公的惱怒,讓他們都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信諾。
公孫免餘拂袖而歸,氣憤的對衛獻公說道:“寧喜無禮甚矣,何不拘而殺之?”
衛獻公面有慚色,很不好意思的對公孫免餘說道:“若非寧氏,寡人無以復國,以前寡人歸國前跟寧喜約定:政由寧氏,寡人唯主祭祀而已!如今我怎麼可以背棄當初的諾言呢?……這世界以成敗論英雄,我言而無信,勝利了大家不介意我的言而無信,如果失敗了,那不是白白留下失信的惡名。”
公孫免餘聽了,一聲冷笑:“君上信任我,讓我去譴責寧喜,知遇之恩,無以為報。臣請以家丁攻討寧喜,事成則歸於君,不諧則臣獨當之,吾君暫且假作不知,可也?”
衛獻公想了想,爽快的答應了:“好啊!這是你個人的主張。事情成功了,你一定把國政大權交還寡人……嗯,萬一你失敗了,我可什麼都不承認,你這是純屬個人行為,與寡人無關啊!”
公孫免餘回答:“一定成功!寧喜被晉國拘持一年多,重新掌權之後,得力家將都不在身邊,他還自以為身在國都之內安全無比,從不防備有人突然攻擊他。臣手下有三十名家將,假借拜訪寧喜再度勸說他,這三十人足夠殺寧喜了。”
衛獻公不放心,又反覆叮嚀:“卿當謹慎行事,萬一事情不成功,後果你都要承擔下來,可不要拖累了寡人。”公孫免餘點頭稱是,隨後告別獻公回府而去。
稍後,公孫免餘回到自己的府第,召來宗弟公孫無地和公孫臣共謀其事,二人都表示贊同,並願擔任前驅。也是這寧喜該死,這時候恰逢寧喜在府中安排春宴,慶賀自己脫離晉國人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