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亞倫·安德魯軟禁了好幾天的沈詩雨,隨著懷孕時日的增加,她的反應也會隨之增加,為了不讓亞倫·安德魯懷疑她懷了孕,所以她都拒絕下樓去吃飯,她怕聞到那些油厚的食物就會反胃害喜,而她不吃飯,亞倫·安德魯自然也不會讓她餓死,所以命人把飯菜都給她端了上去,她極力地隱瞞著自己的異常反應,不想讓亞倫·安德魯發現。
可是她卻憂心忡忡,劉軍醫生已經離開好幾天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喬澤軒來救她,難道是他沒有把訊息傳遞給喬澤軒嗎?不,不會的,劉軍一定會幫她的忙的,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被父親知道了?如果父親知道了那麼他肯定會來找她的,不可能這些天沒有動作。如果劉軍把訊息傳了出去,那麼一定是喬澤軒不來救她是不是?看來他真的恨她欺騙了他是不是?騙他自己還在離婚的考驗期內?
沈詩雨緊緊地抓著床單,十指把床單都捏得發皺,開出了朵雜亂的花朵。然後她又抬起一隻手捂著胸口,一想到喬澤軒可能還記恨著她而不來救她是不是?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沈詩雨的胸口就傳來一陣陣地疼痛,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眼眶浮起酸澀,就有淚水紛紛滴落,溼潤腮邊,然後她胃上一陣急劇地翻湧,接著她便衝向了洗手間,趴在了馬桶上,不斷地發嘔,卻吐出一些殘渣和酸水。害喜地難受讓沈詩雨快要去掉半條命了。她難過地趴在那裡,獨自傷心著。
想到曾經溫柔對她,一心一意愛她的喬澤軒,她心湖洶湧。
喬澤軒真的不會救她了嗎?真的對她冷情絕意了嗎?
可是她已經有他們的孩子了,喬澤軒就要當爸爸了,如果他再不來救她,這個孩子可能就會保不住的。她撫著自己的小腹,彷彿已經感覺到那裡有新生命在動。
“澤軒,這麼多天過去了,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就算你不念在我們曾經的情份上,但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吧,這個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他是無辜的,難道你要讓他死在亞倫·安德魯的手上嗎?澤軒,求求你,快來好嗎?”沈詩雨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期盼著喬澤軒的出現,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然後她悽悽一笑,“我怎麼忘了,喬澤軒他根本不知道我有我們的孩子了。又怎麼會來救我?”
而她在這裡這麼久了,父親沈毅琨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好像她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根本不過問她。自己的父親根本不聽他的話,不相信亞倫·安德魯會對她做出禽獸一般的事情,卻一味的維護他,難道他的利益比她這個女兒還重要嗎?
彷彿已經絕望般,沈詩雨衝了水後,走出了臥室,坐進了沙發內,發著呆地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彷彿她此刻的心情,沒有一絲溫暖來驅走她內心的寒冷。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少夫人,吃午飯了。”
“你放在那裡吧,我一會兒吃。”沈詩雨坐在那裡沒有動。
門外的約翰推門進來,把飯菜放到了茶几上,勸慰著她:“少夫人,你這幾天胃口都不好,為了身體著想,你還是多吃點吧。”
沒有得到沈詩雨的任何反應,約翰只是搖搖頭,便轉身就要離開。就這時沈詩雨叫住了他:“約翰,你等等。”
“少夫人還有什麼事嗎?”約翰便頓下了腳步。沈詩雨自床沿邊起身,來到約翰的面前:“約翰,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少夫人有事請說。”約翰看著她精緻的臉龐因為近日的煩憂而染上了憂傷,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樣的楚楚動人,看起來讓人著實憐惜。
“我不想待在這裡,你能幫忙放我離開嗎?如果再待在這裡我一定會瘋掉的,就算不瘋掉也會死掉的。如果我死了,你們家少主也脫不了關係,你要知道這裡不是法國。”沈詩雨現在只能救約翰了,她已經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