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
宋毅瞳更驚訝了。
“我喜歡過她。到現在為止,我對她的感情依然沒變。”方瑞朗說。
“可是,你不是?”宋毅瞳想了想才想出這個名字,“你不是娶了孔茜安?”
“孔茜安是我的夫人。”方瑞朗坦誠地反問,“那對我喜歡米雪有妨礙嗎?那對於我幫助米櫟有妨礙嗎?”
宋毅瞳被問住了。
他想到了更卑劣的自己:他不也在每天祈禱米櫟和邢宥分手嗎?
“假如我把米櫟的畫仍舊放在你的畫廊裡出售?假如我把你的畫廊變成上海灘知名的藝術沙龍?假如我讓一筒畫廊成為所有畫家都想擠破頭合作的平臺?你看這個主意怎麼樣?”
宋毅瞳立即反問:“那我要付出什麼?”
“讓我入股畫廊。”方瑞朗說,“作為交換,我把藝校的部分股權和你互換。也就是說,以後我們是一筒畫廊和意儒藝校的合夥人。”
宋毅瞳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損失只有好處。
“藝校我一個人管不過來,我想你能抽空管理,請人也行。”方瑞朗說,“意儒藝校是老爺子創辦的,當然不能讓它倒了。可是我的興趣點並不在這裡。我一直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藝術品投資上面。杭州有個逸雅居,以上海的一線地位,絕對可以做出比逸雅居更牛的高階會所。你覺得怎麼樣?”
方瑞朗說的沒錯。如果能把沙龍做到逸雅居的級別,那就是客人找畫,而不是畫找人了。
方瑞朗又說:“你剛才說的,想要幫助有才華的畫家,透過這種方式就可以辦到。我們可以定期展出新銳畫家作品,只要買家的實力足夠,他們隨意買下的畫,就能把畫家的身價推高好幾倍。”
“貧窮又有才華的人,缺乏的平臺和資源。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一套,在當今社會已經玩不轉了。”
方瑞朗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宋毅瞳無法反駁。
這場對話突然就從宋毅瞳佔上風切換到方瑞朗佔主導。
其實,最讓宋毅瞳拒絕不了的是米櫟也在藝校教書,她的畫室也在藝校。
宋毅瞳突然就有了一個冠冕堂皇能夠接近米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