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人的氣質,就可咂摸出幾分味來。」
「我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中原來的,而且個個氣勢不凡,不是一般人。」
「你怎麼碰見的?」有人好奇發問。
「我是幹什麼的?這全城凡是待售的四進大院子,我都有號,外頭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住的地方,而這些院子一般人可買不起,可你猜怎麼著,這些院子成了搶手貨,這也就是我說的古怪的地方,這些人操著中原口音,出手闊綽,往往獨身一個人,一來就買這幾進大院子,不住客棧,那就證明打算長住下去。「
說著,這人語氣一變,看了幾人一眼,眼睛微眯了眯,意味深長道:「但你們說說,眼下這局勢,妖魔都快打上門來了,其他人都想著怎麼躲,這些人卻反倒來了錦官城,還準備常住,這哪裡都透著古怪。」
其他幾人一聽,嘿,還真是,個個眼睛轉過了起來。
而那「囧」字臉的掮客這回說出了目的,「在下把這訊息說給幾位,就是想讓諸位留個意,這裡面肯定有古怪,在下祖上是江上捕魚的,也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句漁家的俗話?」
「什麼?」
「風浪越大,魚越貴!幾位都是本地訊息靈通的人,若是有訊息,互通有無,有銀子,大家一起賺嘛不是。」
幾位江湖掮客,都把這事記在心裡。
而此時,正好,在這間酒樓的上面,最頂層的包房。
一位白袍金繡,胸口繡著一頭麒麟,頭戴玉冠,氣宇軒昂的青年,正坐在擺滿足足上百道佳餚的大桌前,慢慢品嚐。
酒樓對待這種貴客,有專門面容姣好的女侍服侍在一邊,給此人調羹,夾菜,一個個女侍,時不時偷看這位公子,眼中波光漣漪,要擠出水來。
而桌上的青年,目光卻絲毫沒有落在這些女侍的賣弄上,只是認真地品嚐著每一道菜,一飲一啄,闆闆正正,自有某種威嚴氣度。
就在這時,卻見房間裡。男子身後,空氣一陣波紋泛動,隨後憑空多出了一個人。
此人穿著白色罩袍,將整個人的身子都籠罩了進去,身長大約七尺,身影似乎與虛空合為一體,淡淡白光流轉全身,彷彿若隱若現。
這突然多出的人,把房間裡的幾個女侍嚇了一跳,
其中一位正給這位公子夾著一塊香酥魚的女侍,嚇的手一抖,掉在了這位公子的衣裳上,濺起一片黃澄澄的油跡。
「哎呀。」
那女侍哎呀一聲,本來有點驚慌,隨後眼睛亮了一下,嬌滴滴地說著抱歉,蹲下身來,小手摸了上去去擦拭,一邊擦,一邊眼神撲閃撲閃地抬頭,看著這位氣宇軒昂的公子,露出一副驚怕的樣子。
而此時那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大公子,老夫查了查,撤回來的這些人並沒有第九山的人馬,道撫司那邊也還沒收到訊息。」
是一道蒼老的聲音。
「我看大公子,也不用在意此人身上費那麼多心思,妖魔進犯,這第九山恐怕已經都成死人了。」
「你在教我做事?」卻聽這位青年,此時低頭,手捏起腳邊那位女侍的下巴,手指肚子摩挲著,緩緩開口。
那女侍被這位公子抬起下巴,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目光躲閃,一副嬌羞的樣子。
「不敢!」
背後的白袍人扶手。
「這人滅了我李家一個分支,雖說都是一群廢物,但我既然來了,總該管管,畢竟我李家人何時這麼大度了。」
「還有這座城裡的指揮使,殺了無常,故意讓其他幾家的人看見,呵,有意思。」
「找個機會,把他殺了!「
這位青年,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