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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無名求見宮主。”北宮無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園外。

“進來吧。”柳輕非斂迴心思,看向走來之人。“你來,是為了焰珂的事?”

“是。”北宮無名點點頭。“無名斗膽,想知道宮主如何處置焰珂。”他身兼雲流宮執法之責,自然明白焰珂所犯的錯。

“依宮規,背棄雲流宮,該受什麼樣的處罰?”她問。

“重則處死。”焰珂為了任風行而不回宮,這已是相當嚴重的背叛舉動,誰都無法否認,就連焰珂自己也承認了。

“你認為,應該怎麼判?”她丟了一個難題給他。

“論罪不能饒,但無名請求宮主法外開恩,給焰珂一條活路;無名願承擔一半的罪責。”焰珂由他一手調教而出,徒弟犯錯,師父也有責任。

“無名……”梆輕非略驚的站了起來。“你想以你的功勳,去救焰珂嗎?”

四婢初出江湖,並沒有機會立功,但四堂之主早已為雲流宮留下不少功勞;在雲流宮,功過的確可以相抵,而四堂之主身分僅次於宮主,由他們討保,宮主不能不列入考慮。

“是,請宮主法外開恩。”北宮無名道。

柳輕非望著他,良久,終於嘆了口氣。“無名,你這是替本宮解決難題、還是製造難題?”

焰珂的罪不小,她當然可以因無名的求情而特赦,改成較輕微的處罰,但這麼做,能讓雲流宮眾多弟子心服嗎?可是,無名開口了,她又怎麼能不饒?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西門不回也找來了。

“不回求見宮主。”

“什麼事?”柳輕非喚進。

“焰牌之主持牌求見。”

“焰牌?”柳輕非微揚了細眉。“持牌者是誰?”

“一個我們都很意外的人,”西門不回笑著吐出三個字:“任風行。”

這倒有趣了!柳輕非臉上浮現了抹自得卻有所圖謀的微笑,讓一旁的北宮無名與西門不回神情都是一頓,互相交換一眼。

他們跟隨宮主已久,太明白宮主這種表情所代表的意思;只有在宮主心中有了絕妙的計策時,她才會有這種笑容。

“無名,你去將焰珂帶來。”她低聲在北宮無名耳旁交代幾句,然後北宮無名便領命離開;柳輕非看向西門不回。

“不回,就請你將人帶進來吧。”

任風行就是焰牌之主。

無論如何,玉牌主人求見,雲流宮主沒有不見之理,所以柳輕非讓西門不回將人帶進來,而她則在簾內相候。

打任風行一進門,柳輕非就給了極高的評價。

劍眉星目、面容俊朗,一身冷硬與剛強的氣質叫人一見難忘,他神情冷漠、表情不多,情緒內斂沉穩的像少有波動,看來沉穩其實卻極輕微的步伐彰顯了他深厚的武學修為,難怪能輕易打敗青衣護衛、帶走焰珂;但在他身上並不見嗜殺的持質。

根據以往的紀錄,他是狂妄獨行,江湖上傳的繪聲繪影,說他是名極恐怖之人,但事實上在他身上發生的唯一染血事件,卻是為了焰珂。

“我以焰牌,交換焰珂。”他一開口就直接說出目的,半點迂迴、客套之類的話都省略了。

柳輕非不自覺笑了。

任風行的獨來獨往,是否也因為不擅與人相處?否則哪有人初見面什麼話都省了,就直接說出目的,虧焰珂還能瞭解他那麼深。

“玉牌的承諾里,並不包括雲流宮裡的人。”她拒絕似的回應,存心試驗他的性情。

“我只要焰珂。”儘管神情冷漠,但在提到焰珂時,他激昂的眼神卻洩露了心情的激動。

七天的分離,思念之情已將他一貫的冷漠性情磨蝕殆盡;他一定要見焰珂!

“焰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