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趙君逸點頭,李空竹卻急著將人給扶回房去休息。“有話留著明兒再說吧,這會兒還是趕緊休息為好!”
華老頷首,拉著崔九讓了道。
李空竹有了劍濁的幫扶,倒是輕鬆的就將男人給扶回了房。
待關了房門,屋中只餘了兩人後,李空竹看著炕上一動也不動的憔悴男人,不由得心疼不已。
想著從前他就算臉色再是蒼白的打坐壓毒,看人的眼神永遠都是那般平淡冷漠,行走的姿勢也永遠那麼挺拔傲嬌。
而能將如此傲嬌之人,弄得這般四肢無力又渾身癱軟的,可見那毒有多麼的陰險霸道。
伸手輕撫了下男人的俊顏,對上他轉眼看來的鳳眼,“可要喝水?嘴都起皮了哩。”
男人搖頭,此時他,連著伸手的力氣都無,只想就此一覺睡了過去,哪還有心情去管了起不起皮?
李空竹見狀,溫笑的拿起炕桌上的小壺倒了杯溫水出來,端杯輕抿了口。
轉頭,就將一口清甜之水就著他的薄唇給渡了過去。
待喂完,見男人眸中閃過驚怔,就好笑的拍了把他,調侃道“幹啥?好容易你倒一回讓我佔回便宜,還不願啊?我都讓你佔了好幾回了,怎麼著,也得讓我搬回一城吧。”
男人勾唇,“知道了?”
“我又不傻!”女人嘀咕著拿眼別他,當初沒有親吻過自是不知了那是什麼玩意。
如今都在一起睡過了,親也不知親了多少回了,回想起正月得病那次,要是再猜不出來,可不就得笨死了?
“呵~”男人輕笑出了聲,憔悴的臉上難得的放了光彩,“當真不傻!”
李空竹見他揶愉,就作惡狠狠狀的磨牙,露出一排小米牙道“再敢嘲笑,當心在你胸堂烙印。”
“不敢!”男人悶笑無力搖頭,難得的配合了她把。
李空竹挑眉一下。隨脫鞋摸上了炕,吹燈躺在了他的身邊。
就著月色,將下巴拄在他的肩頭看他,頭回用他的語氣對著他道“累了,快睡!”
“好!”男人無聲勾唇,聽話的閉了眼來。
可能解毒當真耗費了男人太多的精力,他這才將一閉眼,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黑暗中,女人就著月影聽著他沉綿的呼吸,用著小手輕描他俊逸的臉型。
“還有多久哩?”
女人喃喃,埋首在他肩窩,心頭既開始止不住的泛起了酸……
果然如了華老所說,在趙君逸再次的經歷過一回那極致的痛苦後,後面的解藥,便開始慢慢變得溫和起來。
藥浴雖還是在火上進行,但再不用了那般長的過程。且每次趙君逸再浴過之後,雖還是疲憊,但至少還殘有餘力能走出藥缸了。
如此一連進行了七天。
待到最後一天趙君逸自那缸中出來後,整個精神大好的甚過從前的每一次藥浴。
披著衣袍從後院過來。
華老幾人見此就招手讓他近前。
驚蟄則趕緊的讓了自已的坐,“姐夫,坐俺這吧!”
李空竹笑著摸了他把,待於家地跟於小鈴重又端來兩把椅子,大家皆坐下後。
華老這才開始為著男人診脈。
“如何?”盞茶功夫見他鬆了手,李空竹忍著焦急的看著他問。
“自是無礙了!”華老捏須,“明日再調理一副藥即可痊癒!”
李空竹心下一鬆,臉上笑也跟著輕鬆不少。
一旁的崔九見狀,邊笑著把玩著摺扇,邊揶愉道“嫂夫人倒是對趙兄關愛有加,這幾天裡,既是日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連著那好吃的涼皮都未再親手做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