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想去扶她,卻又有一陣劇痛襲來,擊得我的胸口幾乎碎掉。我重重地倒在床上,從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將華美絲柔的床單染得鮮紅。
房門被猛地撞開,希斯諾滿頭大汗地飛奔而入。他扶起倒在床上的我,我的嘴角掛著血跡,尚有幾分清醒。
我尖叫著推開他,並往他臉上扇了好掌,尖厲顫聲道:「滾,滾,你快滾出去……」
他把我重重擁入懷中,不住地安慰:「姐姐,你想解毒,我不會攔你,也不會從中破壞。」
我滿眼是淚,驚異地盯著他,下一秒,劇痛又排山倒海般襲來,我痛得尖叫,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肉裡。
他忍住痛,仍用結實的手臂將我圈得緊緊,不讓我動彈一下,防止我失控四處亂竄,撞到牆上。
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他深深吻住我的唇,死死地壓在我的唇瓣上,輾轉纏綿,狠命吮吸,不斷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的眼淚紛紛滾落,濕透他的衣領、胸襟,他仍用力吻著,怎麼也不肯放鬆一下。
漸漸地,從他身體傳來的溫熱清新的氣息奇蹟般地緩解了我的疼痛。他的呼吸落入我的鼻樑,進入我的肺裡,讓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火熱濕吻印在我的唇上,刻下他的印記,讓我迷醉深陷。
我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正要扯掉他的衣服,卻被他有力地阻止。
「姐姐,我會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他低喃道,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更深地吻住我,吞嚥著我的津液,我的舌尖。
我被疼痛和熱吻弄得精疲力竭,當痛楚一波弱下去時,身上的熱汗浸濕長裙。
他溫柔地把我放倒在床上,撫摸著我的額頭,「熱度已經褪去,恭喜你,姐姐,又過了一關。」。
第一百七十三章所謂愛
這一波情毒發作後,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體力才慢慢恢復。
天氣漸漸轉涼,索妮雅與眾侍女為我換上微厚的粉色長裙,脖子上還戴了一小圈白色羽絨,防風寒涼之用。
我嫌長發累贅,讓她們為我挽起一個圓弧形光潔髮髻。看著鏡中的自己,脖頸曲線優美,竟還有幾分高雅雍容味道。
我嘆氣道:「誰讓你們把髮髻梳得這麼漂亮?」
侍女們面面相覷,又看向了索妮雅。
索妮雅臉上訕訕的,「夫人,哪有女人嫌自己打扮得過於漂亮了呢?」
我的手指拿起一串綠寶石手鍊,戴在了手腕,然後又開啟了首飾箱旁邊的一個小盒子,拿出了一塊金制的令牌,站起了身。
我準備去見希斯諾,不想裝扮得過於出眾,以免他誤會我「女為悅己者容」。
索妮雅見我不說話,垂下了眼眸,跟在我後面,再不敢吭聲。
裙子很長,極寬大的拖尾長裙,我一路行去,甚為不便,幸而一直在宮內行走,走在光潔的地板磚上,還算順利,沒有被裙角絆倒之類的事故發生。
希斯諾在我寢宮內的最大書房內「辦公」。向守衛出示了令牌後,便耐著性子在門口等候。
不到幾分鐘,寬大的銀制大門從兩邊開啟,守衛們恭迎我入內,並把門輕輕關上。
一百多平米的寬闊書房內,一片靜謐,精美窗簾全都垂落在地,龐大的燭臺燃起明亮的火光,照亮寬大昂貴的書桌。
希斯諾面含微笑地凝注我,「姐姐,是想我了嗎?」
我的眉尖緊蹙,耐住性子,直奔主題道:「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被關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讓我見她?」
希斯諾靠在桌前,拿起水果盤裡一個金黃橙子,慢慢地剝著,道:「欣然,你想,我能讓你見她嗎?她可是你這次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