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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頁

再隔了幾個鐘頭,我、韓美琳、塞原琪和莎琳娜,以及另一個同伴和她匆匆帶來的冷月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一切,終又歸於了平靜。

時間在靜謐中總是過得最快。一百年有時猶如一天,一天的度過也會猶如一百年。漫長年月尚如此,何況我這零碎的點滴時間。

思念已經麻木,某種愛已然銘心刻骨。無需說出,就能從每日的呼吸裡清晰地感覺到。

《廊橋遺夢》裡說,有些愛,一輩子只有一次。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很小時候覺得這話可笑,怎可能會這麼難,愛在我看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曾激情地愛,放肆地愛,追求我的夢中情人。為了他,宿醉終日,淋浴冷水,日夜都在想他。那份愛,來得慢,卻去得快。一番不大不小的折騰後,我竟然很快就忘了他。

後來的很久很久後才知道,得到愛,享受愛,與自己的所愛在一起,真的很難很難。

激情褪去後,熱情消逝後,最初的新鮮與探尋流逝以後,是否還能擁有最初的感覺?

因為有另一個他,我才依然擁有,你呢?

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最痛的無奈。

很少與韓美琳聯絡,偶爾一次電話中,我向她問起妖精異界已過去幾年了。

她回答:「得先計算後才知道。那裡的時間與我們的不是同步的,也不是固定的時間轉換。確切一點,我們和他們的時間是混亂的,只有透過精密的計算,才能算出。你曾經在這裡待過一兩年,那裡已過三年;你在這裡待了六年,那邊過去了十一年;兩邊的時間不是同步發展,也沒有具體的對介面。」

「再打個比方。如果你這邊過去了五年,那邊可能也過了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十五年。在計算之前,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時間只會比我們的長,而不是小。最其碼是同步。」

五年後。我的四十歲生日在繼父家的草坪上舉行。繼父和媽媽年歲已大,他們喜熱鬧,喜人多,堅持一定要為我舉辦這個party。

草坪上飄著五彩氣球,幾個小孩子嘻笑著滾跑玩耍。

我握著雞尾酒杯,漫步在自助餐區。十六歲的小侄女一直緊跟在身旁。

「姑姑,你為什麼沒考慮過再婚呢?莫非是上次婚姻受傷太深?」小侄女問道。

我蹙了蹙眉,知道她說的是誰,道:「那個人渣啊,怎麼可能?」

「那你是為誰而不再婚呢?她好奇地問。

這個年齡的小女孩總對堅持獨身的女人抱有極強烈的好奇心,希望從她身上挖出許多離奇的愛情故事。

我身上確有故事,卻深藏在心底,不願訴於任何人。

十幾步遠的草坪處突然發生騷亂,不少女孩驚呼著,中英文混融的叫聲裡夾雜著「他好帥啊」,「從未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他是誰,從哪兒來」等聲音。

我放下酒杯,微慍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叫聲也太大了,讓鄰居聽見會報警的。」

小侄女沒有回答我,她已向騷亂的地方飛快跑去。

我皺著眉,連忙跟上,但禮服有些緊身,步子邁得很慢。

打扮時髦漂亮的媽媽已奔了過來,抓住我,興奮地說出了一股腦的英文:「欣,他長得好帥啊,是你請來的客人嗎?」

「我請了帥哥,也請了美女。」我有些慵懶地道,覺得他們都有些大驚小怪。

媽媽用一種極為驚讚的語調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簡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美男子。」

看著她誇張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只笑了一半,卻突然頓住。

慢慢地,我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前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