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衛,劉譚怕的是皇上!”
劉旭點點頭,想起在宮中借兵一事。“我這便宜老爹,確實不好糊弄!”
經他一提,染黎便沉默了,昭元帝的威脅猶在耳畔。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真是不假的。
許久,她嘆了口氣,伸手摺下窗邊的摺疊茶几,又從軟墊下的暗格中摸出一支蠟燭點上。然後,放上筆墨紙硯,轉眼望他。
“你且把解藥寫下,一會兒送去軍醫那!”說道這裡,她頓了頓鄭重說道:“劉允,必須去邊疆!”
劉旭點點頭,抓起筆,就在宣紙上書寫起來。
半刻鐘後,染黎瞪著茶几上的鬼畫符。
“你確定,這是字?”
看著自己寫出的東西,劉旭嘴角抽了抽,自暴自棄地把筆一丟,有氣無力道:“本王是白痴,用不來毛筆!”
聞言,染黎的臉終是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爺不會握筆,可以讓臣妾代勞啊!這般送出去,得多丟人?”
劉旭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摟在她腰間的手報復似得捏了幾把。
染黎雖然自小習武,身材修長有力,曲線分明,但腰上依舊有些軟肉。被劉旭這麼一捏,她不禁有些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劉旭燦燦一笑,手上柔軟膩滑的觸感,竟讓他的心裡蕩起絲絲邪念。奈何,想到她今日過度勞累,心疼之餘,邪念便被他強行壓下了。
許久,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道:“我念,你寫!”
“臣妾尊命!”被他這麼一鬧,染黎緊繃了一日的心情,輕鬆不少。
之後,劉旭稀稀拉拉地念了一串藥名,染黎照抄了一遍,在燈下細細吹乾墨跡,這才讓剛剛回來的菊兒;將方子送去軍醫營帳。
劉旭的配方中,用的都是普通藥材。只是他對藥理異常精通,只用幾味常見藥便代替了軍醫眼中,那一味不可或缺的藥材。
當菊兒將方子遞給軍醫時,那些年過半百的軍醫們滿臉震驚,羞愧難當。只覺自己吹噓了半輩子的醫術,壓根不值一提。
此後,染黎又讓任海派人連夜回京,去安王府尋徐坤。讓他快些安排護衛和善於外傷的大夫,前來這裡接替。順便,再送兩輛馬車來。
第二日,天大亮。
染黎在菊兒的服侍下梳洗乾淨,換了一身衣衫。
從馬車裡下來時,徐坤恰好領著一隊禁衛軍趕到。連夜的趕路折騰,讓他的面色相當難看。待他看到出征隊伍死傷如此嚴重時,面色又更難看了一些。
染黎將傷員和俘虜移交給他,又讓劉譚和劉允,躺進他帶來的兩輛御供馬車裡。
這才在徐坤不贊同的目光下,再次啟程趕往邊城。
因著劉譚和劉允兩位傷員的拖累,待趕到邊疆重城“昌城”時,竟用了整整六日。
進城後。
劉譚和劉允,被染黎拖到了昌城府衙,將受傷的二人,託付給昌城知府趙青雲。
趙青雲是右相門生,有他在,劉允的安全不會有問題。至於劉譚,他慣會謀算,恐這昌城中,勢力也不會小。
把這兩人關在一起鬥,最好來個狗咬狗一嘴毛的結局。對此,染黎深深期盼著!
驃騎營在昌城南郊,紮營修整。
次日午後,染黎打馬入城,去尋守城大將染海成。
這人是染家旁枝,靠著染家的關係一步步走到了今日。他領兵十萬,住在昌城的北城頭上。
染黎打馬城下時,染海成正站在城頭上。
而今,城外二十里,匈奴人正在集兵。他做為昌城守將,這幾日是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一會兒,看著被小兵引到城頭的染黎,染海成的面色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