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模樣與赫連淳有幾分相似:“孟姑娘,初次見面。”
話說完,笙歌覺察赫連淳目光似有意無意朝她掃來,似在透過那一聲“孟姑娘”與“笙歌”掃視出她的身份。
笙歌無謂他的打量,反正她的底細赫連毓明顯是知曉的,只不過沈雙燕還多了個穿越而來的共同話題而已,這事並不足以為外人道。
沈雙燕再接再厲:“這是赫連淳,……呃,”想起其他皇子不如赫連毓一樣可以直呼其名,想了想,沈雙燕在一旁為男權社會下的女性好不憂傷。
笙歌微微一笑,一如剛才稍稍欠身:“連五公子。”
赫連淳面無表情應道:“你是丞相府的。”
這不是問句,只是一句需要得到肯定回答的陳述。笙歌看著他,語氣平靜:“是。”
赫連淳點點頭,並不多說什麼,復又沉默了下來。
沈雙燕率先打破了寧靜:“大家也算都照了面了,便是熟人,無需拘禮。笙歌尚在閨閣,出來多有不便,時間緊湊,你們既已認識她,我便不多做介紹。”
赫連毓漫不經心道:“雙燕,既你已與孟姑娘有約,便去忙吧。”
沈雙燕恍然過來,差點又忘記招待客人,心知赫連毓這是在提醒她,便親熱挽住笙歌手臂,似是相識已久的熟人,對旁邊赫連淳道:“五弟,剛剛實在對不住,許久未曾見你竟未認出來。如此,便罰你三哥替我多喝兩杯。”她狡黠一笑,隨後拉起旁邊的笙歌便跑去了屋子,留下兩個男人在原地遙遙而立,目光順著她們的方向而去,久久佇立。滿樓茶香飄揚。
三零一
笙歌隨沈雙燕走進屋子,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屋子竟是十分簡潔,簡潔到讓她想起了王陵的住處。一張床,素色床幔從中垂直而下,雪絲滾邊,觸感滑膩冰涼,眼見價值不菲。然除開這以外只剩梳妝檯,幾張烏木漆凳,床邊一張腳凳,便再無其他。
笙歌讚道:“好住處。”沈雙燕這時已走至床邊,得意盈盈:“過來坐這。”正指著床邊。
沈雙燕走開兩步在梳妝上拿起一隻純白瓷杯,右手勾上一隻亦是純白的茶壺往裡倒茶,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漂亮。“諾,正宗雙燕茶葉。”
笙歌接過一聞,一股水果香氣撲鼻而來,說是水果,又似夾雜著清香枝草味道,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種材料:“是你發明的?”
“唔,提前拿來試試上不上得檯面。”沈雙燕不以為意地坐在她旁邊,雙眼注視著笙歌的反應。
笙歌又才反應過來,舞樓裡幾乎是茶香四溢,然從不過多,清香有度而不膩。她從來進這裡面一直沒這茶香吸引著,但從未細細回想這茶香是何茶。眼見,她又自己經常製茶試香,佈置氛圍。平常人雖注意不到,只覺是普通的茶香令人心曠神怡,然普通茶香怎有這麼好的效果。客人但感覺舒適便喜歡往來,恐怕這也算是讓舞樓成功的重要一步。
笙歌抿了一口:“喝下也是這樣的感覺,似水果似青草香氣,又似花茶。我對茶的造詣可是淺得很,你莫要賣關子了。”
沈雙燕笑了一聲:“赫連毓同你的反應一樣,不過他可是慣會品茶的人。”又道:“這茶還有一個妙處,在於將它摻入酒水之後,便會如酒茶一般。普通的酒水很衝,我最討厭聞,但這茶香我聞了許久,也懨懨的。莫不如再來配製這種東西,以後便有的玩了,如何?”
笙歌心知她是再說開一家新的紅袖舞樓之事,在新開的舞樓裡用這一種味道也是不錯,笙歌隨和道:“這味道確實不錯,也吸引來生意,我是贊成的。”
她笑意盈盈:“另外,我已經將地方選好了,就是留香閣,好裝潢,現在只待動工了�